口,对方却在这一瞬灵巧的一个旋转绕过了野豹,顺势一个后扫腿将野豹绊倒在地。
野豹敏捷的从地上一跃而起,那条人影却已经迅疾的冲出了树林,一个空翻从还在熊熊燃烧的汽车上方跃过,野豹毫不犹疑的追了上去,也纵身越过了火焰,飞快的冲向那个人。
吴风带着紫玫翻过了马路边的围栏,那条身影已经出现在她身后顺行道上的围栏上,对着她举起了枪口,吴风按着紫玫弓腰掩在了身边的围栏后,迅速向前移去,枪声响起,子弹打在了铁栏杆上,枪声中火花四溅,却没有伤到吴风。
吴风从围栏中望出去,正如她的猜测,是那个面具杀手,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戴面具,紫玫有些紧张,轻声说:“这次死定了”,吴风忽然莫名的就想到了袁琼,如果此时身边的是袁琼,她绝对不会说这种丧气话,而是会去想怎么对付这个杀手。她心里烦起来,说:“这个杀手是来找我的,你要怕死,你先走好了”,紫玫看了看她,眼神里有些犹疑,没有再说什么。
野豹就在这时追了过来,猛地扑向那名杀手,那名杀手感觉到风声,转身将枪口想野豹瞄准,野豹却在这一瞬已经扑到身前,一把握住了枪口,随即一个膝撞,撞向杀手的小腹,杀手举肘挡开了这一撞,随即向前一扑,带着野豹翻倒在地。
野豹被他压在身下扼住了脖子,野豹奋起一拳打在杀手的脸上,杀手的眼角破了一块,留下一掉血迹,神情显得愤怒起来,手上越加用劲,争斗中杀手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吴风撇下紫玫,攀住顺行道上的围栏翻上了马路,去捡那把枪。
杀手见状,松脱了野豹的脖子,一把扣住了吴风的肩膀,发力向后甩出,吴风借机牢牢反握住杀手的手腕,在她被甩出去的同时,也将杀手带倒在地,野豹借机摆脱了压制,一跃而起,曲起双膝,泰山压顶之势,砸向倒在地上的杀手。
杀手狼狈的翻滚开去,却在这时摸到了地上的那把枪,他立刻抓了起来,向吴风瞄准,野豹却在此时挡在了他面前,不顾死活的再次抓向了枪管,枪声响起,一颗子弹穿透了野豹的曲起的手腕后,又射入了他的上臂肌肉中。
野豹却还是忍着巨疼,握住了枪管,拧转枪口对着天空,杀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企图迫使他放手,野豹却依旧不肯放手,杀手愤怒的对着吴风“呸“了一口说:“你这么阴险歹毒的女人,居然会有这么多人肯替你送死,你也太走运了”。
逆行道上,一辆车驶来,在她们身边嘎然而止,吴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手中握着的手枪对准了杀手,杀手一把抓起野豹向吴正开的车子上甩过去,挡住了吴正的视线,自己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飞奔而去,闪进了路边的树木中。
野豹摔在了车门上,传喘熄着翻身爬起,吴正对吴风叫了一声:“上车,条子赶过来了”,吴风架着野豹上了车,紫玫也上了车,吴正立刻启动了车子离开现场。
吴正对吴风问:“姐,你怎么样?”吴风说:“我没事,开车去诊所,野豹受伤了”,顿了一下她又说:“你怎么会过来”,吴正从后视镜里看着吴风,嬉笑着说:“来找你啊,我今天啊,就觉得心神不定,总觉得要出事,这么晚你还没回去,我就来找你,你看看,我们到底是姐弟连心”。
吴风却冷下了脸,说:“我告诉你,以后这种事你少插手”,吴正颇为委屈的说:“为什么,今晚要不是我,谁救你啊?”吴风叹了口气,说:“你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我不想你也染黑了,以后这类事情你都不用管”。
吴正撇了撇嘴,说:“我就是想替家里做点事,你这也不让我做,哪也不让我做,我还是不是吴家的人了?“吴风缓缓的说:”你把美国那边的公司先放着,我再给你投一笔钱,你去内地做投资吧,我看现在内地发展趋势不错,也算给我们留条后路“。
吴正有些诧异的说:“内地?“吴风说:”嗯,去成都”,吴正奇怪的说:“你才从成都回来没几天,又让我去成都?”吴风:“嗯 ”了一声,吴正又说:“为什么是成都?“吴风说:”这你不用管,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吴正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行,谁让你是我老姐呢“。
吴风却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黄维盛的电话,说:“上次那个杀手又出现了,估计他最近都不会离开香港,你给我好好查一下”,说完挂了机,脑海里却又回忆起杀手的话,说那么多人肯替吴风死,除开野豹,杀手接触过的也就是袁琼了。
可是曾经肯为她死,肯为她付出一切的袁琼只不过是敌人,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演戏,而且演的如此情真意切,袁琼,吴风到现在为止还是习惯于这个名字,只是每每想起来,心里便弥漫着一片黑暗,她的心脏早已被这片黑暗所吞噬。
吴正把车子开到了诊所,吴风的私人医生给野豹做了检查,而后告诉吴风:“他这只手的腕关节受损严重,虽然不至于完全废了,但是以后是不能用来和别人动手了”,野豹闻言紧张的看着吴风,他看到了吴风眼中一闪即逝的失望,急忙说:“我这只手废了,可还有右手,一样可以保护你”,吴风脸上浮起一些微笑,说:“没什么事,你好好养伤吧”,野豹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
家
对于王莉旎来说,卧底的生活也有好的一面,比如她起码可以安静的过自己的生活,不用每天上班,去面对同事们不解,不屑,或者鄙视的目光,安静的缩在一隅,暂时避开世俗的烦恼。
所以如果不出任务,她基本上很少出门,以至于她的左邻右舍都不认识她,以至于他们都把程安儿误会为是一个单亲妈妈,虽然作为平常人可能无法想象过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怎能忍受这种生活,但是王莉旎觉得这样挺好。
这样落寞的生活对于王莉旎来说已经是一种成习惯,虽然现在身边还有一个程安儿,但是她的心灵空间却早已闭锁,唯有福宝,还能是她心中的一个光源。
空闲的时间里,她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习武上,这段时间里,她的功夫突飞猛进了一大截。
这些时间,王莉旎虽然还是频繁的接触鲨鱼,但是在继续卧底对案子的帮助似乎已经不大了,而在这个时候王瑞涵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王莉旎的妈妈生病住院了,王莉旎担忧起来,不管怎么说,母女连心,那是她的母亲。
王莉旎向郑建业请了个假,想和王瑞涵一起回去看看妈妈,郑建业只给了她三天时间,还要她尽量早点赶回来,因为还有任务在身。
王莉旎和王瑞涵搭上了直达成都的飞机,再从成都转车到富顺,三天时间,她能留在家里的时间只有一个晚上,下车后,王莉旎和王瑞涵直接先去了医院,见到母亲,看到母亲苍老憔悴的面容,王莉旎瞬时有一种百感交集的滋味。
王莉旎的妈妈看到王莉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惊喜交集,老泪纵横,拉着王莉旎,捶着王莉旎的肩头说:“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妈啊,你跟我说说,你这两年都去那里了?怎么给大队开除了?怎么总是让人操不完的心。。。。。”。
王莉旎听着妈妈絮絮叨叨的啰嗦,心底里柔软下来,偎在妈妈身边,叫了一声:“妈妈”,就一直沉默着,听着妈妈带着责备,又充满关切的话,过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说:“妈妈,原来那套房子太小了,以后哥哥结婚也需要地方住,我在富顺买了一套住房,你和爸爸搬新房子里去住吧,挺大的,一百多平,是复式结构的“。
王莉旎的妈妈闻言欣喜的接过钥匙,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一套房子,往往一个人一辈的工资也挣不来,王莉旎给她的居然还是一套复式的大房子,欣喜之余,王莉旎的妈妈却又突然板起了脸问:“你那来这么多钱卖房子,是不是来路不正。。。”,她看着王莉旎想了一阵,又说:“你是不是傍大款了?要不你那来的钱?你可别当第三者,别给我丢人。。。。。”。
王莉旎哭笑不得,说:“妈妈,你放心,这套房子绝对来的正大光明,你女儿是那种人吗?”王莉旎的妈妈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也总归好过找女人”,王莉旎闻言叹了口气,再无话可说。
晚上回到家里,家里除了王莉旎的父亲,陆续又来了一些亲戚朋友,都是白天都没什么空,晚上抽空过来探病的,看到王莉旎大家都有些意外,坐下来询问王莉旎最近怎样,这两年去了那里之类的话,王莉旎应付了两句就烦躁起来,借口去厨房洗水果,外面传来亲戚们的对话:··
“这孩子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木讷”
“是啊,也不说话,就是一闷葫芦”
“她还没结婚吧?”
“肯定没有,这么木讷,又不会说话,找对象不容易”
“你说一样的爹妈生出来的,瑞涵我看就挺好,人又活泼,又那么有出息,小旎跟她哥比差了一大截”
王莉旎慢悠悠的洗着水果,听着这些话,默默笑了笑。
没有人知道,他们口中木讷,没多大出息的王莉旎是一个真正的英雄,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保护着他们安然生活,安然在这里说东道西的英雄。
第二天,王莉旎的家人还在熟睡中,她就就默默踏上了归途,她并没有告诉家人,离别这么久,她在家能呆的时间只有一个晚上。
罩着鲨鱼的那个大人物有了眉目,市交通运输交通运输局的局长吕天,这种案子不新鲜,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巨大的利益诱惑,少不了有这样的腐败蛀虫为贩毒张开巨大的保护伞。
回来没有几天,王莉旎又接到了新的指示,她要想办法通过鲨鱼见到这个吕天,取得实证,因为电话监听到的都是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无法作为证据。
王莉旎再次去见了鲨鱼,对鲨鱼说,她朋友有批货,可是最近警方查的太严,出不了货,想让鲨鱼帮一把,鲨鱼一口答应,王莉旎带他去看了货,足有十公斤的白粉,商议好了价钱,王莉旎却又告诉鲨鱼说:“我朋友不放心,他想问清楚你走的是那条道?”
鲨鱼不快起来,说:“不放心就别找我,找了我就别多问”,王莉旎急忙赔笑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