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提到一个无名女英雄,历经艰险波折,打入贩毒集团内部,冒着生命危险掌握了内部资料,并且成功调出了大毒枭蒙沙,只是没有名,也没有姓,没有人知道这个无名女英雄究竟是谁。
就连王莉旎的同事们也不知道这个无名女英雄具体究竟是谁,他们只知道她的警号是YN7815。地老鼠从市警局的礼堂里走出来,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人,是王莉旎,礼堂里正在开庆功会,地老鼠穿着一身警服,胸`前带着勋章,一脸的神采勃发,看上去也没有那样獐头鼠目了。
王莉旎却还是一身便装,看上去,除了沉寂的不像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孩以外,和普通女孩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地老鼠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说:“是不是心里不舒服?”王莉旎笑了笑没有说话,地老鼠接着说:“你才是最该站在领奖台上的人,不过领导不让你露面,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王莉旎说:“我知道,我心里没什么不舒服的”,地老鼠点点头,一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说:“正式认识一下,李志勇,景洪市第二缉毒大队的”,王莉旎笑着握了握他的手说:“王莉旎,也是缉毒大队的,就是不知道现在归那个队管”。
握过手,李志勇又说:“你怎么会过来?”王莉旎说:“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不过现在要走了,去看看程安儿“,李志勇说:”那好,回头见“,王莉旎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王莉旎以为自己会伤心欲绝,会痛心绝望,可是没有,这几天她甚至都不会去想吴风,心情出奇的平静,没有生离的痛苦,也没有建功立业的欢乐,她似乎很快就又回归了以前的生活,回归了警察的身份。
程安儿现在就在景洪,王莉旎照着李志勇给她的地址,找到了程安儿的住处,程安儿还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王莉旎敲了敲门,没多久,程安儿蓬头散发,穿着沾满果酱的白底粉花的衬衣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王莉旎,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惊喜万分的就要抱住王莉旎,却又突然惊呼了一声,关上了门,说:“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王莉旎站在门口,有些不解,几分钟后,程安儿再次打开了门,王莉旎看到她重新换过了衣服,梳理了头发,她对程安儿笑了笑,走了进去,屋子里很乱,唯一的沙发上扔着几件小孩衣服,衣服间坐着一个刚刚咿呀学语的小孩,孩子身上脸上全是果酱,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王莉旎笑,露出四颗白白的乳牙。
小孩总能让人感觉到时间流逝的飞快,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现在已经学会走路了,王莉旎伸手想把孩子抱起来,程安儿叫着说:“你等等,我给他换件衣服“,说着抱起了孩子,手忙脚乱的给孩子换了一件干净衣服。
换好了衣服,王莉旎把孩子抱了过来,孩子居然一点不认生,小手抓着王莉旎的脸,笑的格外开心,程安儿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沙发上的衣服,清理开茶几上的奶瓶奶粉,水杯,王莉旎笑着说:“你别忙了,我又不是客人“。
程安儿停了手,看了看王莉旎,自嘲似的的笑了笑,说:“突然看到你,就一下紧张得不行了,你来怎么也没通知我一声?”王莉旎说:“我没想起来”,她环视着乱七八糟的房间说:“真是太难为你了”。
程安儿笑了笑说:“还好,你坐吧”,王莉旎却把孩子交给了她,一边动手清理房间,一边说:“带孩子很麻烦的,你一个人带,肯定很辛苦,这段时间我还住单身宿舍,局里说要给我另外安排个住处,等住处安顿下来了,你搬过去吧”。
程安儿似乎有些局促,说:“搬过去一起住啊?”王莉旎却说:“你最近怎么样?”程安儿明白她问的是什么,说:“每天都到市医院去领美沙酮,海洛因没有在沾过了”,王莉旎似乎有些欣慰,说:“你比我想象的坚强多了”。
程安儿抱着孩子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王莉旎熟练的收拾家务,笑了笑没有说话,王莉旎把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洗着,把乱七八糟的零碎东西归置整齐,开始擦地,擦到了程安儿的脚下,程安儿抬起脚,看着王莉旎说:“你现在是不是就要回警局上班了?”
王莉旎停了一下,说:“不知道,看局里怎么安排了,不过他们让我住到外面,估计是不会让我大大方方当警察了”,程安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庆功会后,王莉旎接到了市警局的电话,让她过去,王莉旎穿着便装去了市警局,王莉旎看着局里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看着那一身身扎眼的警服,突然觉得有一种陌生的隔阂,她径直去了郑建业的办公室。
郑建业拿出了一枚特等功的勋章,一副二级警司的肩章,说:“你这次是立了头功,这是省局的决定,给你记一等功一次,升任为二级警司,你现在直接由我指挥,不归任何部门管,此外上面还决定给你物质奖励一套住房,考虑到你的家人还在抚顺市,这套住房要在那里,由你决定,回头记得把原来的肩章交回来”。
王莉旎点了点头说:“知道了,那套住房就要到富顺吧”,郑建业点了点头,又说:“王莉旎同志,最近这段给你放个长假,你回去好好休息,调整一下自己,准备接下次任务”,王莉旎呼了一口气,立正行礼,说:“是”,随即又问:“还要我做卧底吗?”
郑建业点点头说:“如果任务需要,你最适合不过,有什么问题吗?”王莉旎抿了抿嘴,还是说:“没有问题”。
回到宿舍,王莉旎翻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穿过的警服,换下肩章,穿在了自己身上,对着镜子照了一会,然后对自己行了一个礼,镜子里的自己在警服的映衬下显得英姿勃发,颇有点威风凛凛的感觉,王莉旎左右照着自己,叹了口气,随手理了理头发。
灯光下,乌黑的发间透出一抹炫目的光彩,王莉旎的心猛然抽疼起来,像是生生扎进了一把刀,要把心从胸膛里挑出来一般,疼得让她窒息。
王莉旎病倒了,本来身体一向很好的她,却被一场小小的感冒击倒了,陷入了高烧昏迷中,没有人发现她生病了,因为她几乎不在警局露面,呆在宿舍里的时候也很难得出去,同住一个楼的同事居然都不知道她昏迷在宿舍里,还是程安儿在她来过两三天之后,突然不来了,觉得奇怪,又打电话给她,也接不通,这才觉得不好,跑到宿舍楼找她,执拗的要求别人帮她撬开王莉旎的宿舍门。
被程安儿求助的那名警察却还迟疑的说:“你是她什么人?让我撬门就撬门?你别有用心怎么办?”程安儿拿出了写着王莉旎名字的工资卡,给他看,说:“她把工资卡都能给我,你说我是她什么人?要不要我把密码报给你听?”那名警察迟疑着,终于还是撬开了宿舍门,发现王莉旎昏迷在床上,烧的骇人。
刻骨铭心
王莉旎看到吴风的眼,吴风的唇,吴风乱发下苍白的可怕的面孔,王莉旎伸出手去,想拨开乱发,想看清她的面孔,手指却触不到她的肌肤,心却感觉到彻骨的冰凉。
吴风狭长的眼缝透出漠然的目光,一字一顿的对她说:“你该死”,王莉旎的心抽住了,她张开了嘴巴,呼喊着吴风的名字:“阿风,阿风”,吴风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她,王莉旎却觉得她的目光像是两把刀,穿透了她的胸膛,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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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看得清楚的似乎只有吴风的面孔,她想靠近吴风,想去抱住吴风,那怕吴风真的会用刀穿透她的身体,她依旧想抱住吴风,宁可用自己温热的鲜血去温暖吴风冰冷的心,她却无法触及吴风的身体,王莉旎看着自己的手穿过吴风的身体,吴风像是飘渺的烟雾,毫无着力之处。
王莉旎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无力的呼喊:“阿风,阿风。。。。。。”,她想告诉吴风,她的爱,她的痛,可是她却又无法张口。。。。。。
程安儿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着了,她看着昏迷中的袁琼,心神不定,袁琼侧睡在床上,脸侧的头发垂落下来,露出她白皙小巧的耳朵,耳朵上是一枚钻石耳钉,程安儿看着那枚耳钉,总觉得有些碍眼,却听见王莉旎虚弱的声音呼喊着:“阿风。。。。阿风。。。。。“,程安儿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沉甸甸的。
吴风在她港岛的家里,静静的坐在黑暗中的客厅里,凝望着对面的墙壁,对面的墙壁上,是王莉旎的照片,三十寸的面部特写,照片上的王莉旎孱弱妩媚,美的让人窒息。
吴正从二楼走了下来,他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搭飞机赶了回来,他看着那幅照片,走过去,伸手要把照片摘下来,吴风却说:“不要取,就挂在那里“,吴正不解的回头看着她,吴风静静的说:”我要把她刻在心里“,她顿了一顿,深深的看着墙壁上的王莉旎,继续说:”刻骨铭心“。
从崩溃中撑起神智,从吴天野去世的打击中刚刚复苏,她感觉到的就是刻骨铭心的恨,王莉旎的影子依旧充斥在她身边,打开衣橱,是她送给王莉旎的名牌时装,带着蕾丝花边的妖娆的内衣,打开鞋柜,里面还摆着两双一模一样的运动鞋,王莉旎的鞋号比她的小一号。
洗手间里还摆放着她送给王莉旎的高档化妆品,她似乎还看得到她和王莉旎曾经一起洗澡时嬉闹的身影,甚至于卧室里的床单被枕上还留着王莉旎的残香,客厅里的花盆里勿忘我和玫瑰却早已枯萎,萎靡的耷拉在花盆边缘。
吴风走过去,用手托起了几朵勿忘我,耳边还是王莉旎温柔的声音:“我对你的爱是永恒的“,原来,永恒不过是转眼的一瞬,这里的每一样事物都变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一起向吴风的心刺了过来。
吴风的心千疮百孔,她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担忧的望着她的吴正说:“我有多恨她,就要让她有多恨我,我要让她知道,恨一个人有多痛苦!“
紫玫走了进来,坐在了吴风身边说:“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吧,你如果想东山再起,他能帮你“,因为王莉旎,他们的贩毒网络完全崩溃,大陆警方联合了香港警方,以及泰国警方将他们的这个贩毒集团彻底摧毁,黄炜盛被抓,接货的那些人无一余漏。
吴风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还好之前吴天野留了一条后路,把赚来的一大部分黑钱转到了了吴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