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带着袁琼回了吴宅,到了卧室里,递给袁琼一个小礼盒,袁琼狐疑的看着她,打开来,是一部手机,吴风用她送的打火机,点起了两根烟,一根递给了她,揽着她坐到了沙发上说:“以后发脾气想摔手机的时候,你先想想这手机可是我送你的”。
袁琼笑了起来,吴风说:“还有,及时充电,二十四小时开机,你得保证我想你的时候,随时都能找到你”,袁琼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点头答应,吴风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然后注视着袁琼说:“阿琼,从我的第一个女朋友自杀以后,我就在没有带过人回家,你是第一个,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一个”,袁琼却叹了一口气,看着吴风说:“你对我的热情能维持多久?“
吴风看着她,卧室里暗沉柔和的暧昧的光线下,袁琼白皙的脸上被镀上了一层粉红色,明亮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面容,吴风忽然觉的很满足,她轻挑的托起袁琼的下颌,说:“一般我对别人呢,玩过就算了,可是对你,玩过了可没打算就这样算了“。
袁琼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气恼起来,狠狠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头,将吴风扑倒在沙发上,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吴风痛呼一声,又吃吃笑起来,说:“你对自己很没自信,我对别人,多接触一次,热情就少一分,失去了新鲜感,可是和你在一次,多接触一次,我的热情反而多增加一分,对于你,我现在觉得,我不是为了追寻那种新鲜感了,阿琼,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呢?”
袁琼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凝望着她说:“我不像你这么花心,这几年没对谁动过心,没跟谁上过床,你是我第二个女人,你说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吴风狭长的眼缝眯了起来,眼神飘忽,捉摸不定,缓缓的对袁琼说:“阿琼,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天敌
清晨,袁琼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十点多了,吴风还在熟睡,袁琼穿起衣服,推了推她,吴风迷迷糊糊的说:“再让我睡会,我累死了”,袁琼笑着一把掀起了被单,被单下,吴风修长白皙的□上布满了红紫色的印痕,有吻痕,有手指的抓痕,带着别样的魅惑力,袁琼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说:“亲爱的,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吴风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酸痛,又拉过被单说:“你让我再睡会,昨天晚上你差点折腾死我,这会你也忍心催我起床“,袁琼看着她慵懒的样子,心里不觉爱惜起来,于是说:”那你再睡会,我去看看早餐弄好没有“,说着推门出去了。
到了楼下客厅里,餐桌上早摆好了两份早餐,牛奶,煎蛋三明治,袁琼端了盘子,回到卧室里,却看到吴风在接电话,脸色阴沉着,说:“怎么会搞成这样?“袁琼不知道电话里在说什么,把盘子放到床头,坐在一边,端了牛奶喝着。
不多时吴风挂了电话,袁琼问她:“怎么了?“吴风说:”彭旺成打来的,他的一批货被大陆海关察了,他疑心有内鬼“,袁琼端着盘子送到她面前说:”先把早餐吃了“。
彭旺成出货的消息是袁琼送出去的,虽然她不知道彭旺成出货的时间地点,但是要出货到大陆,必定要通过海运,而且毒品贩子是不会把货在自己手里压多久,拿到货,就急于出货,袁琼给他交的货,所以大致时间还是能故摸到,海关接到消息后,这段时间里,盘查严密,查到了彭旺成的货。
不过货从彭旺成手里运到海关,经手的人就多了,也怀疑不到袁琼身上。
缉毒的战斗,一直是非常艰难的,毒品贩子经常在遭遇危险的时候,弃货逃走,人货分离了,你即便抓到他,他也可以否认毒品是他的,缉毒警们在查毒的时候常常面对的最大难题就是举证困难。
而且毒贩子们也非常狡猾,要想抓到具体证据,就少不了实施诱捕,诱捕计划实施的时候,当然的先掌握对方的行动时间地点,所以打入毒品贩子内部的线人的作用是举足轻重的,但是他们也是面临最大危险的人,稍有疏忽,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们自然也会是警方保护的重点对象。
但是警方也没有办法对深入内部的线人加以全面的保护,大部分时候,线人还是要自己面对各种危险,这个时侯,就是考验一个人的机智,勇敢的时候,所以敢深入内部充当线人的人,就必须要有过人的胆识和智慧。
吴风似乎已经没有心情吃饭,对袁琼说:“这段时间好像挺不顺的,上次接货也出了事,损失不小,现在的条子越来越难对付了”,袁琼笑着说:“本来就是天敌,我们也不是好惹得”,吴风笑了笑。
天敌,这就是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下午,袁琼回到住处,打电话给阿旺,约他晚上出来吃饭。
晚上两人就在附近的茶餐厅见了面,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袁琼对阿旺说:“麦当奴道的夜总会,有个叫程安儿的女孩,你以后替我照应她,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阿旺点了点头,说:”她是你什么人?“袁琼说:”朋友“,阿旺不太相信的看着她,袁琼斜瞄了他一眼,说:”老情人,我的底细她知道,所以,你一定给我照顾好她“。
阿旺开玩笑的抬手行礼说:“yes,sir“,袁琼给了他一巴掌说:”这种玩笑最好不要乱开“,说着话,服务生给袁琼送来一个菠萝包,说:”这是餐厅送的“,袁琼说了声谢谢,拿起菠萝包,却看到盘子底上用彩笔绘着一个很小的竖着大拇指的拳头,袁琼会心的笑了笑。
吃完饭,袁琼让阿旺先走,自己用指尖站了芥末酱,在桌子上留下了她的手机新号,然后随手用刚刚用来擦手的纸巾盖上,转身离开了。
她在出门以后,走到了马路对面,转头去看餐厅里面,透过玻璃面,她看到一个微微有些驼背的男人背影,坐在她刚刚坐过的位置上,一手抓着纸巾,带着不经意,抹去了桌子上的号码,袁琼笑了笑,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转身离开了。
程安儿来到一个地铁站,不远处站着一个头发颜色染得乱七八糟的,贼头贼脑的年轻人,程安儿走了过去,低声问那个人:“有货吗?“年轻人点了点头,程安儿拿出一摞钱来,年轻人掏出两个小纸包,递给了她,程安儿急忙收起来,转身要走,却被年轻人一把抓住,年轻人说:“不如你跟着我吧,货我给你免费”。
程安儿骂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少做梦了你”,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没有挣脱开,年轻人不屑的说:“你也算是天鹅?也就是只野鸡”,程安儿急怒的叫着说:“混蛋,我这只鸡还看不上你这样的烂货”。
年轻人发狠的看着她,扬手就要打她,但是眼角余光却看到程安儿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女人抱着手臂,肩头靠着轨道边的柱子站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的眼型线条很柔美,眼神却带着让人发寒的冰冷。
年轻人干咳了一声,放开了程安儿的手,对面的女人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场,虽然只是女人,却让他感觉到一种从心中滋生出来的压力。
程安儿有点诧异,看了看突然不在为难她的年轻人,转身要走,一回头,却看到身后站着袁琼,袁琼在看着她,脸上带些笑容,但是笑容却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程安儿忐忑起来,走了过去,习惯性的张口叫:“莉。。。。”,却又突然想起袁琼的嘱咐,立刻改口说:“琼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袁琼叹了一口气说:“我准备去见个人,到了站口,看见你进来了,我就跟了进来”。※※網※文※檔※下※載※與※在※線※閱※讀※
程安儿局促的看了看自己的包,那里面装着刚刚买来的毒品。
袁琼痛惜的看着她,却又不知道该责怪她,还是责怪那些毒品贩子,以前的那个程安儿是那样美丽,总是能激起她满心的爱惜,眼前的这个程安儿却让她感到无奈的痛楚。
程安儿看着她的目光,袁琼沉默了许久,说:“我还和别人有约,先走了,等有时间我再去看你”,程安儿点了点头,袁琼叹了口气,她不想让程安儿在沉迷于毒品,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毒品不仅会侵蚀一个人的身体,还会腐蚀她的灵魂,对于吸毒成瘾的人,精神上的依赖,大于身体上的依赖,要想戒毒,难于登天。
公路边停着一辆车,袁琼上了车,开车的是彭旺成的司机,一起去的还有阿旺和尖嘴仔,彭旺成早上打电话约她见面,还特地叫人去接她,她这时要去见的就是彭旺成。
是在一家咖啡厅,袁琼到达时,彭旺成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边等着她,旁边桌子边坐着两个彭旺成的手下,一身流里流气的样子,和咖啡厅里的气氛格格不入,袁琼挑了挑眉,转头看看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彭旺成见到袁琼进来,起身说:“袁小姐,请坐,请坐”,袁琼走过去坐下,阿旺和尖嘴仔也坐在了一边的桌边说:“彭哥约我不知道什么事?“
侍应生送来一杯咖啡,袁琼端着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彭旺成说:“袁小姐和大小姐的关系很亲近,大小姐好像很相信你“,袁琼笑了笑,说:”彭哥有话直说“,彭旺成笑了起来,说:”袁小姐果然快人快语,我就说了,你要是听着不对,别往心里去,就当我什么没说“。
袁琼笑着点了点头,彭旺成说:“大小姐这人,一向戒心很重,就算她身边的亲信,她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在她手下混了好几年了,也从来不知道她上面那位是谁“。
袁琼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彭旺成说:”是现在不知道,袁小姐你下点功夫,说不定就能让大小姐告诉你这些“,袁琼笑望着他,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说:”可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彭旺成说:”大小姐从上家接了货,再转手给我们,这中间就抽走了相当可观的利润,到了我们手里,赚头就少了“。
袁琼依旧不动声色,慢慢抿着咖啡,心里已经明白彭旺成的意思了,彭旺成想甩掉吴风,彭旺成看袁琼没有说话,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纸袋,放到桌子上,推给了袁琼,袁琼不经心的把手搭在纸袋上,厚厚一叠,袁琼却收回手,笑了笑,继续喝咖啡。
彭旺成说:“这只是小意思,袁小姐帮我留点心,我这里还有大份给你准备着“,袁琼想了想说:”这件事。。。。。风姐的为人你比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