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却很浓密的草原,在草原上,有一只小鸟,头朝着天上,等待着上帝的抚摸。
我开始抚摸那只小鸟,用我的嘴唇。
当我估计他要射的时候,停了下来,躺在床上,他明白我的意思,很快的坐在我的身上。我的东西就这样轻松的进入了他的体内,我们配合总是那样的默契。我和他开始蠕动着,很沉闷的叫,怕别人听见。
那晚我们很投入,好像已经疯了一样,任凭縞潮一次次袭来。
第二天,我们决定回去了。
成熙全家都舍不得我们,哭成一片。尤其是成熙,哭得泪人一般。我把我的手表送给了她,这是我们唯一的财富了。我们的行李都已经落在快艇上被风吹走了。再有就是陈路的戒指,他要摘下来,我给他个眼神,示意他不要,那样我们真的就会不去了。
成熙送给我们俩每人一个贝壳穿成的手链,很精致,至今我还保留着。
大伯和大妈给我们带着路上吃的食品,是玉米面的馒头,还有一些我喜欢吃的辣白菜。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换上了大伯的旧衣服。我知道,我们要走很远才能到达前面的镇,在那里我们可以打电话、写信。可以坐汽车去平壤,然后就可以从那里坐车到丹东,再到沈阳,最后坐飞机回到我们的城市。这是村里的明白人对我说的,听说他曾经和别人偷渡准备去中国,他中途却因为害怕跑了回来,和他一起偷渡的,在中国被遣返后枪毙了。
我们出发了,带着大家的泪水。
真的走了好久,风餐露宿。苦不堪言。脚底已经磨出泡来,我们忍受着禸体上的疼痛,同时也心疼着对方,互相搀扶着,可以算是相濡以沫了吧。
两个白天和黑夜后,我们到达了小镇,干粮已经在昨天吃完了,我们现在又渴又饿。我向人打听,问有没有类似当铺的地方。人家看我们穿的寒碜,以为要饭的,都爱理不理。总算有几个好心的,我按他们告诉的方向找去。真的找到了一家,所换的只是一些废旧的东西,贵重的也就是些钟表什么的。
我拿出陈路的白金戒指,那老板检查了一下,顿时两眼放光,还好是个识货的。他问我是韩国来的吧,我说是。我问他你们这里能换吗?他说恐怕不能。我们现在倾家荡产可能都买不起。我说不用你倾家荡产,我们现在要钱急用,他说你们要多少钱可以在我们这里抵押,倒不用卖了。看来那个老板还算诚实。我说我们需要从这里到中国大陆的车费和食宿费。他说,那我也要去银行取来,把我所有的财产取出来,才够你们抵押。
一个小时后,老板回来了,带了十多万元,当然是朝鲜货币,当时我不知道,现在想想,相当于人民币也就不到一千块。我说谢谢了,他给我们写了字据,说到时候你们来赎吧,我们店是这里有名的,不会搬走。我相信他。
我问他,你这里有电话吗?他说得去邮局打,随后告诉了我们邮局的方向,并且给我们找了辆人力车,让我们上去。
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啊。
很快的,我们就到了邮局。在那里,我们先交了几百元朝鲜货币,然后,我播通了刘宇的电话。
插班生(19)
作者:透明
"喂,您好!"
接电的是一个女的,我顿时紧张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您好,我找刘宇。"
"病人现在在休息,等他醒了我让他打给你好吗?"
"病人?什么病人……"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心碎的声音。
"是找我的吗?给我!"声音中虚弱而带着激动。
"喂!"
"宇……"只说了一个字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明,你还活着!真的是你吗?明,我的小明明,你真的还活着!?"他近乎疯狂的激动着说。这时,电话那边的女声又响起:"喂,刘先生,你不能拔呀,你还没输完呢……"
"你病了吗?"我很担心。
"是……不,没有,只要你活着,我什么病都没有……"他又兴奋的说。"对了,你在哪?我马上去接你。"
"我在朝鲜,你不用来接我,我们自己能回去……"
"你们?陈路也在吗?"
突然,我看见了陈路的眼神,悲哀而绝望。我迅速的擦干泪水。
"是的,我们都在朝鲜,你把护照邮到平壤就好了。"
"好好,我马上去,我不是在做梦吧。明明,我的小明明又回来了。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会回来,对我说,宇,你累了吧!我们早点睡吧。呵呵,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不是,宇,你不是。好了,宇,我挂了,我们很快就回去了,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好,我爱你,明。"
"我也爱你。"
我和陈路乘火车到了平壤,一路上我们都是沉默的。这是朝鲜最"富有"的城市,但在我们眼里,却还是那样的凄凉。下了车后,我们随便找了家小吃吃了碗冷面。在去邮局的路上,他还是不理我,一个人走在前面,我跑上去,拉住他的手,然后继续向前走,他没有挣扎,反而拉住我的手,很紧很紧的,好像怕要失去似的。
到了邮局门口,我们停住了。我知道,已经过了两天了,我们进去后直接就要回到中国了。
"我们在这里多住一天,好吗?"陈路期待的眼神。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的眼神,走进邮局去。当我顺利的取回我们的邮件后,我发现他很失落的蹲在那里。我走上前去,拉他起来,抱紧他。
"我爱的是你,你知道吗?我真的爱的是你,不是任何其他人。我们回去后,还是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我们的肩膀上,都已经被对方的眼泪浸湿了一大片。
插班生(20)
作者:透明
邮包里不但有护照,还有现金和信用卡,还有兑换好了的朝鲜货币。
我们很顺利的到了沈阳,一路上陈路虽然表面上是很快乐的样子,但眼里还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不安的表情。我更是心事重重,他也发现了,有时候也会找些话来逗我开心。在沈阳,我们焕然一新了,洗了澡,买了舒服的休闲名牌,但是老伯给我们的衣服我们还是没有丢掉,装在新买的皮包里,还有成熙的手链,我们还一直带着。
尽管陈路晕机,我们还是选择了飞回去,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在坐轮船了,再也经不起那样的事情了。回想起来这次的经历,真的是有些惊心动魄,说实话,我宁愿我没去日本,我宁愿现在还平淡的和刘宇每天上班下班,甚至宁愿我还平淡的在学校里学习,我宁愿不要这突如其来的爱情,宁愿不要一起的同甘共苦,出生入死。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没有必要弄那么多假设来伤害人。
飞机平安的降落了。
第一眼就发现的刘宇那张好看的脸庞。在紧张的寻觅着,他瘦了,不过脸色已经很好看了。当他抱住我的时候,我又流泪了,我知道陈路就在我身后,但我没有胆量去看他,事实上,从下飞机开始我就没有胆量再看他。
你瘦了,我说。
你受苦了,他说。
他和陈路握手,陈路也很亲切的样子。我却有些不自然。
陈路叫他,刘总。
刘宇带我们到了本市最好的酒店,说给我们接风。陈路说要回去,刘宇死都不让,他也只好从命了。我倒希望陈路回去,或许不会那样尴尬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怎么尴尬。陈路敬刘宇酒,他就喝,很轻松。
"我开始真的以为你们出事了呢?"
"喂,你就不能盼些我们好啊。我们平时坐船能出什么事呀。"
"你不知道吗?"刘宇认真的说,"你们坐的那艘轮船在半夜的时候沉了。"
我的筷子一下子掉了下来。
"船上的几百号人有的坐救生艇回来了,有的穿救生衣在海上飘着,后来被救了,还有十几个失踪了,现在也没找到。对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網◆文◆檔◆下◆載◆與◆在◆線◆閱◆讀◆
"我们?什么怎么回事?"我紧张的不会说话。
"紧张怎么呀,我问你你们怎么又会到朝鲜呢?"
我松了口气,和陈路把我们的经历和他说了。不过省略了该省略的部分。
"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刘宇摇着头笑着说,"对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刘宇好像想起什么事情来,眼睛发光的对我说。
"什么日子……"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我甚至连是几月份都差点忘记了,还哪有那么多时间观念啊。"不知道。"
"笨蛋,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刘宇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是吗?"我有些惊喜,"我自己都记不得了。"
我打开,原来是一枚戒指,也是白金的,居然和陈路的那个很像。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喜欢吗?"
我抬头看刘宇,脸色十分红润,好像有些喝多了,笑的好开心好开心,像个孩子。
"喜欢。"
"来,我帮你带上。"
这戒指,虽然没有钻石,但……
这时的陈路,我不敢看,更不忍心看。我只能在心里想象着好的一面,来自我安慰着。
现在,就算是一个偷窥的余光,都足以让我无声的心碎。
插班生(21)
作者:透明
我坐在车里,刘宇开着车,眼神分外明亮,哼着歌。外面已经黑了,道路两旁的路灯向后面疾驰着。我的眼神跟着外面的景色,刚刚离开不久怎么就好像百年未见了一样,对于一切都十分的新鲜,但是,我的心却没有被这么多新鲜的景致所打动,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好几次刘宇和我说话都弄得我不知所措。
汽车开到了公司楼下,我说想上去看看,刘宇说要陪我上去,我说我看一眼马上就下来,你不用上去了。他说那你快点呀,我知道他很急。
刚进门就看到有人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原来是打更的老于头。
"怎么了,于大爷?"
"鬼呀,鬼呀,我见到鬼了,李总监,快跑吧!就是和你去日本的那个出事的陈路又回来了……对了,你不是也……"话还没说完,这老头就晕倒了。
我叫了几声也没叫醒,看看还有呼吸,便想也没事。想起老头的话,便匆匆的朝电梯走去。
"陈路!"我喊住正要下楼的他。
"小明,你怎么来了?刘宇那?"
我没有回答,跑过去抱住他。
"我好怕,明。"陈路很激动的说,"我怕你放不了,你能放吗?"
"我爱你,陈路。我只爱你一个。"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能放吗?你还记得在朝鲜说的话吗?"他有些不能自已的说。
"我需要时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