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现在我……爹……我爹他……是你害死了我爹!你怎可拿这种事随便乱开玩笑?”
“段誉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想一辈子开不了口吗?就你那点破本事我还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我做事从来都不需要向谁解释什么、交代什么。若你有本事,你刚怎么不自己上前查看情况?”还用质问的语气,小心我给你一针。
“我……是啊!你百变怪医的名号是很响亮没错,但也不需要这么卖弄,我段誉是不会向你低头的!”
段誉恼怒的涨红了脸,秦红棉她们也不再哭,全都将矛头指向了我,而第一个开口的仍然是那个阮星竹。我实在是为前阿紫感到悲哀,居然会有这种母亲,其他几个再怎么说都是将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养大了,就她一个人先后扔掉了两个孩子。碰上这种千年难遇的女人做母亲,能不悲哀吗?
“是你!是你一手害死段郎的!你说!你究竟安了什么坏心眼?明明我们没死,你却告诉段郎我们都死了……你这个挨千刀的!害的段郎为我们伤心欲绝的自尽而死!你个蛇蝎心肠的妖女,你不得好死!”阮星竹一脸恨意的指着我,露出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凶狠表情。
面对她的漫骂我始终无动于衷,冰冷的眸子一个个的将她们扫视了一遍。当她们一个个的接触到我冰冷的如千年寒冰似的眼神时,居然都不由自住的哆嗦了一下,脸上也都闪过一丝惧意。我欣赏着她们的表情,满意的暗自点头,很满意自己给她们带去的压迫感!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会救你只是为了报生恩,现在生恩报了,我们也两清了。你若再出言不逊,就别怪我用新药在你身上做试验,那些药有没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后遗症,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再者,你要真舍不得你的段郎,怕他黄泉路上一个人太冷清寂寞,你大可以随他而去。这次我绝不会多加阻挠,浪费我的好药去救你。”她以为先前偷偷给她喂下的药和敷在伤口上的药都是杂草树根做的?那可是我花了一个多月的心血制作出来的保命丸,里面加了N多难得的好药材的,真是不知好歹!
“你说什么?生恩?!”惊叫声,尖叫声,错愕声混成一句话,却整齐的出奇。当然,那错愕声是属于段誉的,其他的则是甘宝宝她们发出来的,各人表情不一,精彩万分。
“你……难道你……你是我的小女儿?不可能!不可能的!”软星竹一副像是遇见了鬼的疯狂表情,前一刻她还骂的那么起劲,下一刻她嘴里那个蛇蝎心肠、没教养的、挨千刀的人居然变成了她的亲生女儿,这么爆劲的消息只要是个人都会很难接受吧?
“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像是没看到她的疯狂一样,唰一下掳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那个殷红似血的段字。“至于那片刻着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字样的金锁,不知道被格格掉哪去了。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格格是谁吧?我忘了说了,格格呢就是我家那只猫了,那金锁片以前一直都是挂在它脖子上的。”
冷漠无情的话语字字敲打在阮星竹心上,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着很多情绪,是悔恨的,是痛苦的,是歉疚的,到底是什么,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最清楚。
“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娘,段郎是你爹了?”阮星竹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卡在影碟机里的光盘,刺的人心里微疼。“当初我也是逼不得已迫于无奈才会将你们两姐妹送人的……”
听了她的话,在场的人也都是这种要哭不哭的同情加悲伤的表情,但这并不包括我,我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当初扔的时候扔那么干脆,现在才假惺惺的来博取同情会不会太晚了点?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生活是不容易,但这并不能成为推卸责任的借口,当初风流快活的时候就该为自己准备一条退路的。同样是女人,人家秦红棉不是将女儿抚养长大了吗?即使嫁人的,也都带着孩子嫁人了。而她阮星竹恰恰和康敏是同一类人,都是为了自己可以狠心的人,一个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儿子,一个毫不犹豫的送掉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她们从本质上来讲,就是属于同一种人没错。
“爹娘?你们配吗?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什么真正的秘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这话一出,阮星竹啪一下跌坐到地上。
“段郎……我来陪你了,我对不起你,我们的亲生女儿居然成了害死你的凶手……”
阮星竹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然后捡起遗落在地上的那把剑,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在她倒下去的同时,段正淳却猛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只是却仍然还是迟了一步。
“星竹!星竹你怎么样?……你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救你娘!”段正淳突然朝我怒吼道。
我嘴角含笑的冷撇了他一眼,房间里除了我依旧不冷不热没什么反应外,其他人看到死而复声的段正淳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再看看她们看我的眼神,我心里一声嗤笑。都看着我做什么?这又不是我做的手脚,看到突然坐起来的段正淳后我才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你这是什么?命令我吗?又不是我害死她的,我为什么要救?”
“她是你娘啊!你居然说出这种话。”
“段王爷你说错了,她,不是我娘,一命抵一命,我刚刚已经报过她的生恩了,现在的我不欠任何人东西。”
“生恩?那么你救星竹吧!就算是还了我的生恩。”⊙⊙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呵!听了他的话,我只是感到非常的好笑,比前世听过的所有的笑话还要好笑。还他生恩?亏他说的出口。“段王爷您似乎记性不怎么好呢!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介意提醒你一下。不知道段王爷是否还记得当初在小镜湖与延庆太子一战被乔峰所救的事吧?那次,是我叫乔峰出手救的你,不然的话,恐怕段王爷那时候就已经去了西天极乐了。所以你这生恩,讨要不了了。”我看他被我说白了脸后又在他伤口上撒了把盐,“即使我答应救她,她也活不了,你以为她也像你一样是诈死的吗?她那剑正中心脏又深又急,又是一心求死,她是用尽了全力的一剑,所以我即使有心想救也亦无能为力。毕竟我不是神仙,你真当我可以去向阎王要人吗?”
段正淳听了我的话后居然一下就冷静了下来,他平静的放下阮星竹的尸体看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原来你早已经知道我是假装的,你是故意说出那些话来的?”
“非也非也。我说了,我不是神仙,所以我怎么可能会未卜先知呢?而且我所说的都是事实,绝无一点虚假。我只是从段王爷自杀时的那些动作大胆判断又加以揣测而已,对于段王爷的计谋,我可是甘拜下风自叹不如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人家是谁,我是谁?大家生活的环境相差那么多,我想真要说对手的话,我家阿俊跟他有的一拼,至于我么!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的好,要说平时耍点小聪明还可以,真要在谋略心计上较量的话,那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上的啊!
“第一,你自杀的太过突然,自刺一剑后你却急于扔剑让出伤口,让伤口喷血喷的太多太快,这只能说明你在掩饰伤口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你是刺在了身体的要害上没错,但你刺的深度却不够,所以你才会用内力自行逼出点血来造成大出血的假象。一般来说人体出血快,说明他(她)伤到了大动脉、主脉,怎么也不会出现像喷泉一样的情况的,就算真的出现那种情况,那就不是一下子可以停的下来的了,即使人死了,身体机能却不是一下子就停止的,血液也不可能凝固的那么快。但用内功从伤口中逼出血来又不一样了,伤口出血的速度快不说伤口出血停止的也快,试问,一个人真的自杀他的伤口能自由的控制血液流量收放自如?第二,你的手捂伤口捂的太及时了,到‘死’你也没放开手露出伤口。你说人自杀就自杀吧!拼命的捂伤口做什么?还到死都不放手,是怕人查看吗?别的我也不多说,光凭这两点我就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只是我始终不明白,段王爷为什么会这么做,应该不会仅仅是为了防备我这么简单吧!”说完话,我露出舌头可爱的添了添上唇角,貌似一下子说太多了,勾心斗角果然不是一般的劳神劳力,还有点口渴了滴说……
段正淳眼神一闪,居然流露出一丝欣赏之意。“你所说的那两点没错,我很吃惊你在这么混乱的场面里还能这么从容的保持冷静,并且思维清晰。我也是从红棉脖子上的伤口开始怀疑的,因为我很好奇,她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给她处理伤口,虽然只是很简单,简单到很容易就会让人忽略的小处理。因为其他几个的伤口我看不出什么,唯有红棉的伤口,所以才让我产生了怀疑,更何况你还说了,除了王夫人外,其他都早已气绝多时。还有就是,星竹对你态度不好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没一次出手教训过她不说,还鼓励她骂的再毒一点狠一点,似乎她越骂你就越开心。一点都没有不悦的表情,态度平静的让人以为她骂的是别人而不是你,而王夫人只因为一句话却被你施毒作为对她的报复。从头到尾,你的态度都让我觉得很奇怪,更猜不透你在想什么。我曾经暗中调查过你,但对你在开酒铺前的一切却是一无所知,仿佛从天而降一样。开酒铺后你的成名以及所做所为,这一切的一切让人更加的琢磨不透你,你的出现太过突然,我也一直没有看透你的目的所在。小小的年纪,超然的医术,迷样的身世。而且每见你一次,我就感觉自己很想多亲近你一点,这样的异样感觉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突然出现了。”
随着段正淳的话,我不断的暗暗点头,难怪阿俊一露脸,白棱他们会这么快的找上门来了,原来我的破绽那么多啊!人家注意我们的动作已经很久了呢!貌似这些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不过,不对付阮星竹那是因为我懒的跟她计较,看她骂的来劲,我就暗爽。因为我想知道当她知道我是她女儿时的表情,而她最后的表情我是相当的满意的。她会选择自杀,是真殉情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段正淳奸诈的玩碟中碟游戏倒是我没想到的,他大概从来没想到过他防备甚严的人的身份会是他的亲生女儿吧?
“所以那时候你是故意推我的,你在赌我会不会对你出手,王夫人一句话得罪我被我下了毒,你在赌你对我动手我会做出什么动作。而我什么报复行为都没有做,至使你有了新的线索,然后决定下一步动作。说句心里话,我觉得你挺可怜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防备,这世上恐怕除了你自己就没人能让你相信了吧?”有一点倒真是他想多了,一来我不是杀人狂,没有见人就随便乱杀的习惯;二来,我当时一直在思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