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到我瞄了茶杯一眼,便笑着解释道:“姑娘别误会,这白族有句话叫做‘酒满敬人,茶满欺人’。”
我也笑着说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公子误会了,这白族‘三道茶’我们一路行来也略有所闻。在下只是不明白,刚你说‘咒’的事而已,请恕在下见识浅薄,这苗疆的蛊术是知道,却不知道白族有‘咒’这一事。”
一说到这事坐我边上的阿俊又不乐意了,那冷空气释放的跟北极寒流似的。许是看出阿俊脸色不好,那男子歉意的一颔首后说道:“这‘咒’其实就是苗疆的蛊术,只是被白族里的人叫做‘咒’而已。主要是那孩子曾经被人下过蛊,所以族人才会那么紧张。”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他们会有那样的反应了。我明白的点点头摸摸在我腿上撒娇的格格,阿俊则是轻轻的冷哼了一声。我们品着茶,不一会就有人进来了,唧唧呱呱的说完之后就出去了。
那男子站起来真诚的向我们行了一礼抱歉道:“实在是对不住了,在下在这向姑娘和公子赔个不是,请姑娘公子原谅在下刚刚的冒犯。”说完又是一礼。
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既然他都诚心赔礼道歉了我也不会得理不饶人。“这位公子客气了,既然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那么在下就告辞了。”再待下去我怕阿俊会一把毒把人给放倒了。他见不得我被人欺负,这比欺负他可严重多了。
我拉着不爽的阿俊往外走去,格格也乖乖的跟着我们往外跑去。那男子见阿俊脸色实在不好,也不再多说什么,歉意的送我们出去。
只是我们人还没出门口,从里面却跑出个惊慌失措的人,叽叽呱呱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男子就变了脸色。然后他转头道歉道:“实在对不住,他刚说我外甥蛊毒发作了,我得去看看情况,请恕在下不能相送,姑娘公子请自行离开吧!”
“等等,在下能不能一同前去?”我见他不解于是又解释道:“在下只是比较好奇那苗疆的蛊而已,并无他意。”他说曾经中过蛊,我还以为已经解了,没想到还没解。
他微一颔首就带着我们进去了,这次阿俊倒没什么意见,平时在中原很难见到蛊这种东西,他知道我这好奇心一上来就非得要弄个明白不可的,也就随我了。到了刚刚我们坐的那个客厅,我看到那小男孩就躺在地毯上,边上的人都不敢去动他,而他的边上有个被摔碎的茶杯。我扫视了一下桌子,发现上面还没来得及收拾,但惟独少了我喝过的那个杯子。
“你等等,能不能让在下看看?是这样的,在下略通岐黄之术。”
“那快请吧!”
那男子倒也干脆,颇有点急病乱投医的味道,估计是看过的人太多了却又都不能医治的缘故。只是光从外貌上看却看不出这孩子中了蛊,我对蛊也从未接触过,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不说我倒是没看出来这小少爷中了蛊。”
“这蛊十分难解,我们曾经请过很多人,有个高人勉强的将蛊压制住了,但他说过,只要蛊一发作就再也没有办法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作……”那男子也十分困惑。
我细细的看了看,前后一联系大致想到了那蛊会突然发作的原因,“你能再请到那位高人吗?”或许我们两个合作能救的了这孩子。
那男子遗憾的摇摇头:“那高人已经过世了。”
我一琢磨,心下也有点不舍得,那么可爱的小男孩要是死了将来就少个帅哥了,那得多可惜啊!再说他变成这样提前发作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的。估计是被格格唾液里的毒给引发的,定是格格乘我没注意喝过我杯子里的差了,小孩子么又不小心碰到茶杯沾到了,所以才会这样。
“如果公子信的过我,我可以一试。但成功与否我却不能保证什么。”我不会解蛊,不过看眼前这小男孩反正也是死路一条了,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还有一线希望。
“有希望总比绝望要来的好,在下段清在此先谢过姑娘了。”
他姓段?大理人啊!我还以为他是白族的人呢!“不用客气,能不能医好现在还是个未知数,要谢就等有好结果出来的时候再谢吧!先把人抱回他的房间,总不能一直在这客厅里待吧!”然后趁他们忙碌的时候我转头对阿俊说道:“阿俊,格格闯的祸我们总不好袖手旁观的,你去把马车拉过来吧!我想我们暂时得留在这里了。”
阿俊点点头出去了,我则看到段清对人吩咐了什么,那人就跟着阿俊后面出去了,他见我在看他于是说那人是去帮我们收拾房间的,为了方便起见房间就安排在小公子的隔壁。
我没想到的是,我们这一待居然就是两年多,期间我一直都没见过族长。不过毕竟我们是外人,我也不好意思问人家的事,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俗民情,我对他们白族不是很了解再加上语言又不通,所以一般都很少说话。好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也学了点,至少别人问我好我不会傻忽忽的回答人家我还没吃饭……
阿俊也从原来的不适应到渐渐融入,他学话比我快多了,仿佛他生来就是白族人似的,这点我倒是挺吃惊的。而且我也终于相信他是喜欢我的了,因为他对别的女子都是视而不见的,这点让我产生了超级的优越感,感觉自己对他而言就是最最最特别的存在。
白族的传统节日很多,“三月街”是他们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另外还有“火把节”(又称星回节)等民族节日。第一年,我赶跑了所有来跟阿俊示爱的白族少女,阿俊对我傻笑了一天;第二次,我赶跑了所有来向我求婚的白族少男也一并赶跑了阿俊身边的白族少女,并且大声的宣布到阿俊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然后阿俊一直都处在飘飘然中。
我知道有些民族对表示爱意什么的都有其特殊的方法,所以我一般都很注意,不光男人的东西不敢乱收连女人的东西都不收。万一人家是拿东西给自己定儿媳妇呢?我乱收的话岂不是将自己卖了还给别人数钱?而且我一般除了给那小男孩治疗要么就是看书回想以前看过的医书,要么就是出去采药,学说话和礼仪什么的都是跟族长夫人学的。阿俊更绝,只要有女子跟他说话他一律冷脸以对,只是跟那小男孩比较合的来。不知道是因为他喜欢小孩子还是别的什么,就连段清他都一样没好脸色。
这天段清给我拿来了一封信,我一看是酒铺的赵师傅托丐帮的人带来的,说是有事信里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看我们能不能回去一趟。我看着治疗还差一阶段也没放在心上,这治疗每天都要进行不能间断,我也不能说走就走,毕竟我都医治了两年多了不可能因为点小事就离开的。谁知道我走的这段期间会发生什么变故啊!我可不能冒这个险。
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把那小男孩治好了,这期间汪掌柜也来了一封信催我们回去。那时候治疗正在要紧关头我也就没顾的上,只是这成功的喜悦我还来不及说给阿俊分享,他却神色古怪的进来了。
“怎么了阿俊?”阿俊还没回答,我看到族长夫人和段清都回来了,后面还走进来一个男子。那男子的脸我不能算陌生,因为阿俊的脸跟他长的有八分相似,只不过阿俊还要比他更媚上两分!我回头看看阿俊,他只是低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只是手指头的关节处发着白。
“阿紫,这是我姐夫,白族的族长白棱。”段清高兴的介绍给我们着。“姐夫,这就是阿紫姑娘。”
那叫白棱的男子怎么看怎么像阿俊,或者说是阿俊怎么看都像他,他的年纪明显要比阿俊大上几岁。“阿紫姑娘谢谢你了,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以后若有差遣,白棱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族长客气了,令郎如今已经没事了,在下现在也要告辞了。”我也客气的回礼。
“怎么这么匆忙?”族长夫人和段清同时开口问道。
“其实家里已经来了两封信催促了,只是我这走不开身所以一直没有回去,如今既然已经完事了,当然是马上回去了。”家里来信催促的事段清是最清楚不过的,这样一来他们也不好意思在留我们了。
我和阿俊一起收拾了一下东西趁阿俊出去准备的空挡我问段清道:“段公子,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姐夫为什么今天才回来?我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只是偶尔来封家书而已我却从没见过他。”
段清顿了顿回道:“实不相瞒,姐夫出去是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这么久了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过。”
我一听似乎有戏,于是忙问道:“他找的是什么人?我们经常到处走动,说不定能有缘遇见呢!”
“阿紫,我们可以走了。”段清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阿俊打断了。我本来还想问,不过貌似阿俊那小醋桶快要打翻了的样子我也只能放弃,看来只能找人暗中查访了。◥◥網◥
“一路顺风!”
“大家保重!”
然后我们在大伙的簇拥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族长夫人和她儿子哭的淅沥哗啦的,格格也依依不舍的低呜着。我温柔的摸摸它的头安慰道:“别这样,我们会回来的,我保证。”那件事我还没查明白呢!以后肯定还是会回来的。
“回来做什么?”阿俊的语气里酸酸的。
“阿俊,你难道不奇怪那个叫白棱的为什么和你长的那么像吗?”根据我前世看了那么多电视的经验是亲人的可能性很大,虽然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亲人中的哪种确切关系。
“阿紫,我是阿俊,我是你的阿俊。”阿俊认真的看着坐在他身边的我,像是在宣誓一样。
“阿俊,不管你和那白棱是什么关系,有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你就是我的阿俊。”
阿俊闻言感动的一把搂过我,而在我们中间的格格却抗议的低呜了一声,仿佛是在抗议我们快将它挤扁了。看着这么委屈的格格,我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而阿俊也慢慢的红了耳朵跟着我一起笑了。
回家
我不会赶车一路上只有阿俊一个人驾着马车,我怕阿俊累着所以也没日夜兼程的赶路,而且汪掌柜和赵师傅在信里也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说叫我们快回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阿俊,累不累?喝点水吧!”
阿俊接过我递给他的水袋笑着喝了几口,“今天赶路赶的早应该在天黑之前可以到达的。”
我无所谓是点点头,反正也不差这么会时间。“好久没给你做烤肉吃了,不如等下在那什么无量山停下抓点野味吧!晚上我给你做烤肉吃,不知道我的手艺退步没有。”在白族那两年我都忙着研究解蛊之法,最后终是靠以毒攻毒的办法将蛊给解了,有点空的时候我还忙着拉着阿俊在白族附近带格格去散步,时间真的过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