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作者:柳暗花溟_第29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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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身后的身体给了她稳定的支持,让她没有叫出声。


只见包大同闭上眼睛,嘴唇轻轻动著,就这麼保持了几分鐘才慢慢收拢手指,好像从小夏的肩上捏起什麼一样,慢慢向回拉,当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突然猛地一扯。小夏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但同时觉得身体轻鬆了很多,好像卸掉了什麼东西一样。而她肩部的皮肤还是毫髮无损,彷彿从没有东西进去过又被拉出来,只是那几条黑印消失不见了。

「这玩意怎麼办?乱扔是会污染环境的。」包大同举著手。


万里和小夏看不出他手裡握著什麼,可是阮瞻看得到那几条淡淡的黑气,於是伸指画了一个花朵样东西一挥,只听空气中『哧哧』响了几声,包大同一脸羡慕地放下了高举的手。

「你竟然能化解邪气了吗?教我教我!」他有点兴奋。

阮瞻点点头,一点也不藏私。他低头看看小夏,见她神色如常,肩膀上也没有黑气了,「你怎麼样?」


「她不会有事。」包大同说,「拔毒只是当时有些疼,并不会有后遗症,何况我对小夏用的是最轻、最有效果的手法,她现在只是需要一件衣服,你这是关心则乱!」

「好吧,我去换。可是--」

「镜子已经拆掉了,不要怕。」万里明白小夏心中所想,回答她。

有了这样的保证,小夏立即回到楼上去换衣服,当她再度回到楼下时,见那三个男人正讨论著什麼。

「我错过了什麼话题?我现在也是受害人,有权知道。」她说。

「我们在讨论尸毒的事。」万里说,「据这两大神棍讲,刚去世的人是不会有那麼重的尸毒的,是有妖邪在背后施法促成的。」

「张嘉琳?」


「我敢肯定。」阮瞻说,「想想你遇袭的整个过程,就是她使展的幻像,让你追著阳阳而去。实际上,阳阳一直和护士在一起。而当我去找你时,她又想来带走阳阳,幸好我提前有準备,但最重要的是,小孩子眼睛乾净,她的幻像不容易吸引阳阳,而门诊部走廊裡人太多,阳气大盛,她纵然法力高深,可阳间毕竟不是她横行的地方,所以她才破不了我的结界。」

「不过她能在大白天出现,还能在人多的地方顶一阵子,已经好厉害了!」包大同嘆了一声,「你和她打过照面,看出什麼来了吗?」

--我遥遥而来。携今生后世。终於,终於得遇他,三千红尘灿如桃花。

第七篇 阴童 第十七章 讨论(下)





阮瞻点点头,「没错,这个妖邪很嚣张,大概很看低我,因為没有掩饰。我看到她心口正中有一团红色的阳气,我猜那个就是这妖邪的原身。这叫张嘉琳的小女孩本身没有问题,她只是被借用了身体,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

「我说呢,张嘉琳和小夏没怨没仇的,為什麼要伤害她呢!」

「问题是那红色妖邪和小夏有什麼怨仇?」万里说,「还有它為什麼要弄走那麼多孩子?是有目的的行為?还是只是随性而為的?」

「事实上,那红气有一些形状。」阮瞻若有所思地继续说,「好像一朵红莲。我不明白的是,莲花是圣洁之物,為什麼妖气要练成那个形状呢?」

「或许是和它生存的地方、修炼的地方有关。你知道人总是潜意识中复製自己熟悉或者喜欢的东西,这种类似於本能的行為非常真实。」万里说。

「说到它的出处,我还有一个信息。」阮瞻不自觉地瞄了阳阳一眼,「这小子差点被那妖邪捉去,不过他说他闻到了它的味儿。」

「它的味儿?」包大同讶异的笑,「你相信吗?这麼个小傢伙。他可能是胡说,也可能是想像。你知道,小孩子嘛,总是把很多不真实的东西信以為真。」

「做一个可能性的假设未尝不可。」万里说,「可不能小看小孩子。他们往往比大人想像的要聪明得多。」

「我也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小夏仔细回想著当时阳阳的表情,「他说有一股湿泥味儿。」

「好吧。」包大同耸耸肩,「我们不要全信也不要不信。但是我最感兴趣的是。是『它』还是『它们』?」

「那要看吕妍母子是不是和我们所怀疑的一样。」阮瞻说。「假如他们只是一对古怪的普通母子,就是『它』,否则,就是『它们』!」

「你刚才说,在医院就看到两个『张嘉琳』?会不会--」包大同以指叩击著下巴,看向阮瞻。

「我觉得在停尸房裡的是她的分身,因為我能看出她是虚体,只能防御,不能进攻。可是这也证明她有多麼强大。竟然会分身术。」

「有没有可能更多?」万里问。


包大同不可置信地看了万里一眼,好像万里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能让我们探测不出他真实身份的妖邪至少要有两、三百年的道行了,你觉得这种东西市面上会很多吗?」


说到这裡,阮瞻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张嘉琳』的状态,不由得皱眉道,「据我看,我们先前的猜测有误,『她』或者『他们』存在的时间可能更久远。」

当时他打出新研习出来的法术,虽然逼得那小女孩手忙脚乱,但却没伤她分毫。考虑到她非常轻视对手,就能证明她本身的实力是很强大的。

在人类社会,是青壮年在体力和智力上佔优,但对於妖邪而言,越是看似柔弱的东西越凶。比如女人、比如小孩子。

「困难还是多準备一些好。」万里说。「我们假设他们有三个,阿瞻和小夏遇到的这个女孩看来比较嚣张,那麼另两个呢?」他说著就看向包大同。


包大同摇摇头,「我今天一早就去帮忙他们开业,一直暗中观察,结论是--假如他们是妖邪,那他们可太厉害了。他们不仅不惧怕人多,也不惧怕阳光,甚至吕妍是亲自点燃的鞭炮。当然小童身体差,早上的阳光还可以,到正午时吵著头晕,回到后面去了。我藉口店裡气息不正,还摆下了驱鬼除魔的风水阵,但她们还是一点马脚不露。」

「会不会我们猜错了,她们母子没有问题呢?」小夏提出了一种可能,但马上被阮瞻否决了。


「相信我,小夏。那对母子绝对不寻常,至少,小童绝不如妳想的简单。只是人的性格不同,妖邪也分好多种,有的相当嚣张,比如『张嘉琳』,有的就很谨慎,后一种更不好对付。」

小夏沮丧地垂下脸,心裡多麼希望他们猜错了,她无法相信这麼可爱的孩子竟然是害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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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们不得不面对难以接受的东西。」万里拍拍小夏的肩,「想想那些失踪的无辜小孩,他们现在不知是死是活,但假如他们还活著,我们灭了那妖邪就可以救出他们了!」

「我明白。」小夏点点头,想抬手去拿放在吧台上的汽水,但在心情不佳下,手磕在了吧台的边上,正巧碰到她左手上的伤口,忍不住轻叫一声。

「妳这冒失的丫头,小心点啊。」因為万里就坐在她身边,所以拉过她的手来检查,哪想到阮瞻斜刺裡伸过一隻手,把小夏的手握在他手裡。

「给我剪刀。」他盯著小夏手上的纱布说。

「干什麼啊?」万里有些愕然。


「他今天受刺激了,见了纺织品就要毁坏。」包大同咧嘴笑了一下,「刚才变人狼撕人家衣服,现在就要剪掉人家包扎伤口的绷带。」不过他话是这麼说,但还是跑到楼上去拿了药箱、剪刀和他自己的一只木箱。


阮瞻也不解释,只是细心地剪开小夏伤口上的绷带,见她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条细长的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但呈现一种奇异的红色,不仔细看会以為是伤口上的结痂,但他却在那小伤口上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这样小的伤口,怎麼会有这麼重地血腥气的?

「这麼多天了。怎麼没有癒合?」万里皱起了眉,也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不是看过医生了吗?」

「怎麼回事?我没觉得有什麼异常啊。」小夏见阮瞻和万里对她的手指那麼感兴趣。


「如果不是妳碰了一下伤口。我也没有意识到。」阮瞻说著把灵力聚集起来,用心感觉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知道那妖邪為什麼能破了我的阵,通过镜子和声音伤害人吗?」

「不是因為我的手吧?」

「是因為妳手上的血气,他只吸了妳一点血气,然后就可以施妖法找到妳,就好像电话线路一样。」


「听到这个我无比绝望。」包大同嘴裡虽然那麼说,但脸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们越是分析,就越觉得他们法力真是高强。从常理说,捏死我们会如捏死一隻蚂蚁般容易。」

「现在先解开他的血追踪再说。」阮瞻把小夏的手放到吧台上,指了指包大同手边的小木箱。

「看吧?我是最有用的伙伴,至少解起各种邪术来,我这一派是最正宗的。」


包大同边说边打开木箱,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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