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吧,毕竟,四年才一次呢!”
【24】
二月的最后一天,不二周助的生日,与其说是一场庆生会,不如说是假期结束前的最后一次狂欢。还有一星期就开学了,此时不玩更待何时?也正是因了寒假的关系,尽管生日会场面宏大,门庭若市,却鲜有大学同学的到来,多数都是国中以及高中时期的朋友。
早上八点刚过,忍迹二人便驱车前往手冢与不二在郊外的别墅,因为迹部说开party事太多,不二一个人应付起来太辛苦,忍足去了还可以帮着张罗张罗。当然,迹部自是跟忍足一起去了。
这座别墅,是手冢拿到第一笔奖金的时候买下的。当然,那笔钱只够付头期,现在也还在还贷中。不过不二平时也并不住在那,而是住宿舍;手冢回来的时候,他便也搬回来。起初手冢是不同意的,毕竟,学校宿舍的条件,怎么也不能算好,而且还要与别人合住。不二给出的理由,和迹部一样——交通不便。手冢说那就干脆把房子买在学校附近。不二也没同意,说是环境不好。后来确认了不二的同屋不会来住,天才同学相当于住单间,手冢才勉强同意。至于这位好心的同屋嘛,东大的宿舍是按学号排的,而学号则是以系为单位,依入学成绩编的。。。
本以为到的很早,停车时却看到了一辆奢侈的陆地巡洋舰。没错,Paul已经来了。
“你怎么来了?”忍足毫不客气的问道。
“我早点过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不正面回答忍足的问题,Paul偷梁换柱道。
不二的父母在国外,没办法赶回来;又以“等国光回来再一起去看望”为由,冠冕堂皇的拒绝了手冢家人的出席,就是为了年轻人在一起疯狂一下,一个老头子硬插进来算怎么回事?
不过显然,这只是忍足的想法。其他人可是没有任何一个把Paul 当作老人,却是完完全全的当他是好朋友。事实上后来的许多客人,都与Paul颇熟络。甚至于山吹那个难对付的亚久津都与他聊得相当投机,而老实的河村只是在一旁傻笑。
时近中午,客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在招呼了一圈,并嘱大家随意以后,不二、忍足和Paul终于得以拾闲,在吧台前坐下闲聊。
“周助你的朋友真多阿!”Paul随便喝了一口饮料,说道。
“切,狐朋狗友。”不等不二回答,忍足就佯装不屑的来了一句。
“噢,那你算狐朋,还是狗友阿?”不二也不恼,吃了块水果,依旧眉眼弯弯的说,“啊,不对,你是狼外婆啊!”
“不二周助!那套高级摄影器材,你还想不想要了?”狼也就罢了,居然还外婆,连性别都给我改了!
“你还敢说,你们两个人,就送了一套摄影器材!”刻意加重话中两个表示数量的词。
“至少,我们在你们两个生日的时候,分别送了礼物。”也刻意加重表示数量的词,以及后边那个“分别”。
“呵呵,说起来,”不二的笑容变得更美丽了,“我的礼物,你们用完了吗?”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或者,往最重了说,也只能算是揶揄。不过在忍足听来,就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了。该怎么回答呢?总不能直接说根本没有用过吧!
如果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忍足侑士和一个人相识七年;同居两年;在同一张床上住了5个月;交往了2个月(至少忍足是这样认为的,毕竟那天在表达了允许他长期住下去的意思以后,迹部并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和亲吻。以后,也没拒绝过。),而还没有和那个人发生实质性的关系,那么,真的要怀疑一下那个交往对象的吸引力了。显然,迹部的吸引力是没问题的,可是他们之间却仍然仅止于拥抱和接吻,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其实也不是迹部刻意拒绝,而是忍足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别误会,他知道全套过程,甚至于还可以算个中高手。尽管这种经历也并不是很多,但作为天才,也就足以使他技艺超群了。可是,每一次,当他想进行下去的时候,却总是因感到不知所措而不了了之。应该说,一半是怕伤了迹部,而另一半,则是一种莫名奇妙的紧张。Oh, Almighty God !天才忍足侑士居然在这件与吃饭并列的事情上紧张了!那么切牛排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应该紧张呢?
【25】
“本大爷对那种不华丽的食物不感兴趣。”在忍足正尴尬的时候,迹部结束了与幸村的交谈,适时地为他解了围。
“呵呵,就是就是,根本一点都不好吃!”也不知道迹部究竟听到了多少,总之顺杆爬是忍足现在最好的选择。
“哦,你说,不好吃啊,迹部可是还在这里。。。”显然,无论有意还是无意,不二误会了忍足的话。
“说起来周助,你将来想学什么专业呢?”一直没有开口的Paul有点近乎生硬的转换了话题,“跟着我干外科好不好,我跟系里说一声,让你直博。”
“为什么你有好事不先想着自己的孙子呢?”不给不二继续较真的机会,忍足迅速接过话题。
“侑士你想跟着我也行啊,不过你要跟我一起搞流调。”Paul见不二在一旁作沉思状,再接再厉,继续讨论前途问题。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一直想拿刀的!”忍足说的是实话,他是一开始就计划做外科医生的。
“不二,你有什么计划?该不会是拿产钳吧,阿恩?”迹部不失时机的把发呆中的不二拉回谈话中,同时杜绝了他继续之前关于礼物的话题的机会。
“我啊,倒是对手术之后的东西更感兴趣。”不二淡淡的答道。
“康复?”Paul反应的很快,“那个也没问题,我给你介绍导师。”
“为了手冢?”手冢的手臂自然是全好了,但是作为网球选手,运动康复显然是相当重要的一环。迹部对医疗系统没什么了解,对运动确是绝对的内行,所以第一时间猜到了不二的心事。
“也不完全是,我也确实感兴趣。”不二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却显然是认真的。
所谓说曹操曹操到,说到手冢,手冢当然不可能到,不过手冢的比赛倒是开始了。原本四散在各处闲聊的闲聊,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的人们全都聚集到客厅的大屏幕前,一起观看澳网的决赛。
决赛并不轻松,但总算是赢了。绝大多数人还是赞赏加兴奋的,毕竟很多人曾经都打过网球。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因伤缺席澳网的另一位职业球手越前龙马,就只是拽拽的说了一句——还差的远呢;比如华丽丽的迹部大爷就装的颇不屑的说,应该可以更快解决战斗的;比如总是微笑着的不二周助同学就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容依旧,不过忍足打赌他的笑容里多少藏着那么一点失落。
赛后有例行的记者采访。亚军获得者的讲话也很例行,祝贺了对手,感谢了从幼儿园老师到美国总统的几乎每一个挨得着,挨不着的人,然后又表了表卷土重来的决心,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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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讲话显然不是手冢的风格,所以,冲着电视镜头,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掉头离开了。然而就是这一句话,使不二的笑容僵在了当场,也使其他人拿不二周助找了一下午的乐。
“Happy birthday, my love.”
事实上也不是每个人都在拿不二找乐了。其实下午更多的时光都是消磨在了诸如聊天,打牌,打游戏这样的事情上(貌似跟上午一样。。。),只是在这些活动进行中,手冢国光与不二周助成了最好的谈资。
比如说迹部在和不二玩winning eleven 10的时候,一个穿裆球攻破了不二的大门,就非常恶质的揶揄道:“没想到除了手冢国光,不二周助在别人面前也会分开腿啊!”
报复,绝对是报复。显然迹部还对中午的事耿耿于怀。但是考虑到场上比分的劣势,不二也没时间反击,而是一个马赛回旋过了后卫,面对出击的门将,选择了吊射,结果把球打高了。
“看来,手冢不在身边,你还真是‘射’术不精阿,阿恩,his love.”于是迹部又逮到了一个拿不二开心的机会。
显然不二踢足球的技术不像打网球那么精湛,一下午都在迹部的压制下输的无可奈何,而对于那些恶劣的玩笑,也就只有更无可奈何的笑笑。
晚会晚会,縞潮自然是在晚上。分了蛋糕,拆了礼物,又有人提议唱卡拉OK,跳街舞,菊丸则在大叫着通宵通宵,不二也在考虑怎么把下午输在迹部身上的,原原本本从忍足身上赢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26】
这么晚了谁来呢?如果我是个悬疑小说作家,那么我大可以用两千字来猜测可能的人选,然后再用四千字来一一推翻前边的猜测。然而我不是,所以,我们采取最简单的方式来了解来人是谁——开门。
Paul开的门,因为离的近。至于来人嘛,也没什么好故弄玄虚的,相信大家都猜到了——手冢国光。
至于手冢进门以后大家的反应,如果我是一个言情小说作家,那么我大可以用一千字来描写路人甲、乙、丙、丁的讶异与欣慰,然后再用一万字来描写冢不二二人见面时荡气回肠的缠绵场面。然而遗憾的是,我也不是,所以,众人只是自觉地让了一条路出来,而不二则平静的走到手冢面前,带着一贯的云淡风清的笑容问道:
“怎么进自己家还按门铃?又忘带钥匙了?”
不过这毕竟也不是幽默小品,还是需要一点浪漫气息的。所以手冢部长自动忽略了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直接来了一个法式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