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小孩相信的东西能代表什麽,不过是太天真而已。他不想和一个涉世未深甚至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抬杠,即便如此,却仍旧仿佛想要探求什麽似的问:“可是……万一到头来,什麽都没有呢?”
如果你遇到一个让你执著的人,却被彻头彻尾地无视,你还能那麽坚定,还能那麽坚持?
“会发生的呀,”小墨笑著说:“人生不是完美的。有很多时候都会发生有心栽花花不活的事情。可是达成目的的途径也不是完全一定的,总之我要当好官,如果考不成状元,我就从衙门的差役慢慢做起,就不相信有信仰而没有发扬光大的一天,可是如果一开始就认为没有机会而不争取,就根本不会成功。”
唐黎呆了半响,捂住脑袋觉得自己真是活回去了,居然听一个只有自己一半大的小孩的谆谆教诲,还觉得受益良多。
两年,他好像除了等,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守株待兔憋得满心抑郁,却只有自己知道。
什麽努力也没有尝试过,他如何有资格期待江庭赭就会因为那一朵花一个月下的相遇而记得他。
……是自己傻了,简直是一流白痴,唐黎暗叹。
他觉得自己还未到火候,或者是潜在逃避心里还在持续著阴影,总之他觉得他需要在这座冰山上好好冷静一番,才敢重新回到中原那片蔚蓝的天空下。
郁沈影不久就下山了,唐黎拖著他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先去投奔郑天问,在他手下习惯了外面的世界再去闯荡江湖。
郁沈影走了之後幽宇宫里更为冷清,小墨毕竟还小,受不了那寂寞就搬到唐黎的房间一起住。唐黎每次晚上看著那孩子挑灯夜读时,会下床来给他披上衣服,每次都觉得自己很想是他的爹一样。
这段日子如同雨後的晴天,平淡中泛起彩虹,可以什麽都不必愁,什麽都不必想。
他偶尔这麽提起,小墨就说:“唐黎哥哥原来是个逃避现实的人。”总是被小孩子批评总不是一件舒心的事情,可是唐黎却想不出什麽法子来,连他自己都有点厌恶自己至今仍不温不火的性子,然而殷莫说,其实做你自己也很好。
唐黎把从江庭赭那里拿到的那朵月光花给了殷莫,殷莫如获至宝。那花不会凋零腐烂,依旧那麽耀眼,唐黎把它送出去的时候并非不心疼,只是觉得该断的念头还是要努力断了。
在雪山上又待了两年,无所事事的时候唐黎就坐著空想,却渐渐又想通了很多东西。
他一辈子太平淡,因此想来想去还是围绕著他认得的仅有的几个人。而江庭赭还是占了他思绪的一大半。他回首两年前,那是太年轻,把一切想得太美好。
唐黎现在明白了,自己的痛苦植根於他爱上的那个江庭赭根本就不曾存在过,那个月下温柔诗意的男子有如昙花一现,却让他陷入自己编织的美梦面出不来了。
江庭赭冷酷而绝情,每日可供其娱乐的人实在太多,和他相遇那一晚不过是隔日就忘,只有他傻到心里暗暗奢求他记得。
唐黎每次洗浴的时候都自嘲一身残留的伤痕。那是为幼稚付出的代价。
两年间他把武功稍稍磨练了一下,但是显然仍旧算不得精妙,倒是药学跟著殷莫出神入化了不少。有的时候唐黎看著殷莫的无所不能羡慕,会不自觉地问:“你为何不下山去风光一番?”
殷莫的回答是淡然的“人各有命”,然後毫不留情地把唐黎再次赶下山,让他去投奔郑天问。
临别前他说:“你一生太多波澜,要自己掌控好自为之。切记,一步错步步错,谨慎行之,与人为善。能放下的,就退一步。”
唐黎虔诚地点点头,他以为他一定会遵守殷莫的劝诫。
在他走後,小墨拉拉殷莫的袖子问道:“莫哥哥,你为什麽叹气?”
“因为啊……”殷莫涩然地笑著说:“因为这就是你莫哥哥和唐黎哥哥最後一次见面了。”
“唐黎哥哥不会再回雪山上了?”小墨开始扁嘴,要哭不哭地抬起头:“小墨以後也都见不到他了?”
“小墨没关系,小墨命中注定还会在见到他的,”殷莫笑著摸摸他的头:“你们两的命运被另一个人牵著,纠葛很深呢……或许,会因为那样而变得很难过,可是小墨你会比他还要坚强,我教过你的那些执著,你都记著的,对吧?”
“当然。”小墨点点头,扬起纯真的笑颜。
刚考完~~~(*^__^*)终於考完了,泪奔~~~人生完美了……
完全没有库存,一点也没有了,於是下午努力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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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渚江篱墨风起(美强)8在鬼畜的道路上蜿蜒前行
唐黎再次踏入翠月殿的时候,郁沈影已经是江湖有名的翠月殿“右护法”,而郑天问殿主当够了,自封了个“左护法”了事。他们对外放出的消息是翠月殿的新殿主姓殷,是个爱摆弄草药,武功高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唐黎听到之後和二人相视而笑,这麽明显的影射要是让远在雪山上的殷莫知道了,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唐黎在翠月殿里先挂了个闲职管补给。说闲,其实也不算。他从第一次给一些受伤的士兵伤药之後,就又干回了老本行,在翠月殿里做医者,渐渐再次忙的不亦乐乎。
郑天问没事和唐黎过了几招,总结他这几年确实是“继续没出息没长进”,也就放任了他继续当殿里的免费医者算了。唐黎其实不大服气,他没有练“涅盘”,自然比不上郑天问和郁沈影。可是在堡里当医者其实很合他的意,而且郁沈影很赞同他这种做法,没事就来帮忙。
唐黎总觉得郁沈影又变了一点。他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却不仅长高了很多还又褪下了一层青涩,显得更加温润,除此之外,唐黎总觉得他的笑容里面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轻愁。终於有一天他按捺不住了,问道:“小影,你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或者……遇到了什麽特别的人?”
郁沈影低头笑了一下,有些羞愧道:“有这麽明显吗?”
唐黎点点头。
“好吧好吧,果然瞒不过你,我遇到了一个很喜欢的人,”郁沈影耸肩,无奈地笑笑:“可是……嗯……可是他不喜欢我。”
唐黎松了口气,幸好郁沈影的心事是遇到了初恋的那种。他怕的是他突然找回了当年想要报仇的感觉,偷偷瞒著大家计划著什麽。不过郁沈影重生之後一向行为光明正大,唐黎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怎麽会,”他笑看郁沈影越发越出落得英俊的脸庞调笑说:“谁敢不喜欢我们小影,简直是太没有眼光了。”
“唉……”郁沈影带著几分遗憾地叹了口气:“要是其他的就算了,他嫌我年纪太小,真是的……不就四岁之差麽,我又不是长不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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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姑娘比你年长四岁?”唐黎吃了一惊,想想十九岁还没嫁出去的姑娘少则又少,郁沈影不会被骗了吧?
“不是……不是姑娘家……”郁沈影故作平淡地剪著纱布,唐黎又愣了一下,抓住郁沈影说:“是男人?”
看著郁沈影点点头,唐黎急道:“那是错的。沈影,男人不应该喜欢男人的,像师父师爹那样的全天下也没有几对,而且师爹还因为师父被逐出家门。你不应该……”
“唐黎,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不是小孩子?你才十五岁你懂什麽!”唐黎看著郁沈影眼里的坚持,仿佛看到了十五岁的而自己是多麽傻多麽单纯,那个年龄,遇到什麽都觉得美好,遇到什麽都轻易陷进去,根本不想对或不对,只会到头来害了自己。
郁沈影温和,难得对原则以外的事情很坚持,却昂头坚定道:“我知道我现在不够成熟不能保护他,我会努力继续变强变好,总有一天我要在他身边好好保护他的。”
他越坚定,就让唐黎越想驳斥他的天真。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对郁沈影过度尖刻,毕竟他和自己是不同的,何况他碰到的也应该不会又是一个江庭赭,却还是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根本不是你心里想象的那种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不值得爱,你会怎麽办?”
“我会反省,然後选择继续爱或者离开,”郁沈影说:“但我不会和你一样躲起来舔伤口,却仍旧什麽都忘不掉,纠结著停步不前。”
“你说什麽?”唐黎听著这句不对,脸上开始充血心脏狂跳,却依旧倔强地死撑。
“江庭赭……是苍寒堡堡主的名字吧……”郁沈影轻声说,眼睛里是抚慰的同情:“唐黎,你刚回幽宇宫的那段日子,我经常在你床边,你梦呓的都是他,即使过了两年,还是忘不掉,不是麽……”
“你……你……我……”唐黎结巴著,不知道现在是要承认,要转身就走还是装出笑脸来否认。倒是郁沈影适时给他解了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只是,他真的不是好人,你快点将他忘了吧。还有不要让天问知道,他跟江庭赭好像结怨挺深……”
唐黎答应下来。後来的一段日子,郁沈影和郑天问恰好都各有各的任务不能留在堡里,管理的重任就交在了唐黎身上。唐黎毕竟只是小小医官,为了服众居然被郑天问他们冠上了“殷”的姓氏莫名其妙地扶上了殿主之位,殿里的教众只听过殿主姓殷的传闻,如今真的出来了一个人,也没有人怀疑,倒是唐黎突然多了一个叫做“殷雨啸”的名字,自己听著都觉得别扭。
翠月殿的事物其实不繁杂,像郑天问那麽淡泊的人都能管好,细致的唐黎更是不在话下。他阅读著各种记录,终於明白了几年以来好像一直是郑天问单方面再向苍寒堡无故挑衅,他不明白郑天问怎麽想的,虽然苍寒堡在北方作恶多端,郑天问倒也不是什麽正义感很强的人,不至於特意出头替天行道。
查看资料的时候,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在关於江庭赭的资料上多做流连,偶尔会想象一下他现在的样子──已经四年了,他该是更英俊出众了。每次脑海中浮现画面,唐黎都要摇头,不知道江庭赭在他心里到底种了什麽蛊让他一直记著,他明知他作恶多端,所有手稿上都记录著苍寒堡的条条血腥罪状,然而印象中江庭赭的样子,仍旧是那晚的一尘不染潇洒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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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是变化著发展的,话说橙子本来有四个完结文,是勤劳的妈,而现在,苍月坑番外,似爱疆城凤楼重写……突然变身冤屈坑王了
呃?凤楼是吗?这个啊……其实凤楼也是完结文重写的啊~~哦哈哈哈
原作里面雪融病秧子只是个病秧子少爷而已,不会打仗,完完全全披著强兽皮的弱兽……结局是夫夫俩开店卖衣服去了囧
结果为了丰富雪融的人格,派他和小兰上战场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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