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赭猛然想要起身抓他,却牵动伤口惨叫了一声倒回床上,殷雨啸掀开他的被子皱眉道:“你干什麽,我多不容易才包扎好的。想死直说,我送你一程,别在我面前作。”
他说完,终於看到江庭赭几欲崩溃的样子,心情大好,於是又坐下,温和地摸了摸他的头:“真是的,你乖一点不就没事了。”
“……唐黎,唐黎……你究竟怎麽了?”
“我没怎麽样啊。倒是堡主你,一段时间不见。似乎多愁善感了许多?之前那倔强决绝的气势哪里去了,我很想念呢。”
“唐黎,你别……别折磨我……”
“这算折磨?”殷雨啸哑然失笑:“堡主,我很温柔的了,你要知晓什麽是折磨,以後有的是时间,现在,我还什麽都没做呢。”
见江庭赭的眼中已经浮现出了隐隐的绝望,唐黎又凑过去问:“堡主,我觉得你应该蛮有趣的,我们玩个游戏怎麽样?这样,游戏规则在你昏迷之时我已经想好了。我不杀你,但是我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五年,五年之内没把你逼死,我就放手,你欠郁沈影的就一笔勾销,如何?”
“啊,你还真哭了?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你这麽没用,真是扫兴,”殷雨啸伸了个懒腰,起身道:“你的人,带去南方的,肯定是回不来了。我既然把你送回来,短时不会再动你,你就好好安心养伤,等著我下次造访吧,就这样,再见啊。”
他就要离去,却又折回来,看著微微蜷缩著的江庭赭,突然问:“最近两年,是不是心脏隐隐会疼?”
“忘了告诉你,那噬心的蛊虫,当年我替你清的时候特意留下了一只,说不清为什麽,也许就是以防万一吧。其实如此看来即便是当年那个唐黎,也偶尔有让我惊讶的地方呢。信任这个东西,恐怕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你我之间,真是可悲可叹……”
说著,他哼著小曲走出房间。江庭赭瞪大眼睛僵直地望著上方,望了好久好久,突然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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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渚江篱墨风起28 虐!
回到了翠月殿,殷雨啸拉起地图,开始细细看。真的要感谢那次涅盘,不仅经脉顺畅,连头脑都好似清晰了许多,以前非要走遍大江南北才能够记住的地形,现在看一眼便画得出来,有了这样的天赋异禀,郁沈影如何历经两次还保持著那样温吞的愚钝,殷雨啸真是想不通。
一个圈,两个圈,在图上用朱墨点画了,枫叶山庄、天宁王府私底下都和苍寒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留著实在碍眼,这两年都除了去算了。这江湖,谁有实力谁存活,谁有实力听谁的。如今他殷雨啸就是最强的,自然由他来制定游戏规则,由他来规划出他需要的一个,能让他的游戏彻底展开的局。
苍寒堡正在积极地招贤纳士,他自然也不能落後,先是策反了枫叶山庄,继而将郑天问从北方召回,然後还吸纳了一些被武林驱逐的能人异士,比如控尸鬼赵禁。
殷雨啸从未将苍寒堡当做敌手,对他而言,江庭赭只是猎物。敌手是那个看似温和却不好控制的武林盟主,是洛水山庄江南沈家等那些对盟主笃信不疑愚忠,还有一个行事诡秘、极度让人恼火的天宁王爷苍无心。
不过没关系,这一切仍在他掌握中。能骗之人就虚与委蛇,比如盟主;不服之人劝不了就借刀杀,比如沈家;至於那苍无心,他手里捏著的控尸鬼足够牵制他了。只不过殷雨啸知晓那筹码不能放得过重,苍无心是多聪明的人,聪明的人是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的。
但是一次一次得寸进尺下来,苍无心做出的牺牲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纵观身边,所有和“爱”扯上关系的人统统终是选择的放弃,越明白的人放得越早,如自己或郁沈影这样傻傻坚持的,最终也没什麽好下场。
那究竟是什麽令苍无心宁可抛下地位身份,也要拼命去守护?难道世界上真有人明明不愚钝,却还是相信那种感情,为止愿意飞蛾扑火?人都是自利的,在残酷的环境下对立的两人,绝不可能不互相背叛,於是殷雨啸将苍无心也归入了计划的一部分,想见识一下究竟有没有一个例外。
反正,玩得小也是玩,玩得大也是玩,多几个棋子,多几个故事罢了。
就算是设好的局,剧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这一点也让殷雨啸非常乐在其中。他策划了一场动乱,偷偷告诉所有的野心家一个并不存在的武林秘籍,果然平日衣冠楚楚的各大门派集齐江南沈家,演绎了一场赤摞裸的贪婪争夺,这纷乱除了沈家灭门,竟也意外地令武林盟主不知所踪,江湖大乱。
江庭赭自然也亲临,既然远道而来,殷雨啸又怎忍心令他空手而回?夜色中潜入他在深林里的帐篷,令他满意的是,江庭赭也正在等他。
“你瘦了许多啊,怎麽,是事物繁忙,还是相思入骨?抱歉抱歉,沈家秘籍之说只是我造谣,没想到还令堡主千里迢迢赶来南方,实在是罪过。”
“我早知晓沈家之言是假,”江庭赭看著他,定定地说:“只是我以为,是你想要我来。”
“这麽一说,也确实许久未见了,”殷雨啸邪邪看向江庭赭身後的床铺:“可是我唤你来你便真来,未免也太抬举,莫不是堡主夜凉一人孤枕难眠?”
江庭赭此次再见他这种态度,明显已经没有上次那样的措不及防。他一把拉住殷雨啸,拉他坐在床上,认真道:“唐黎,之前都是我错了,你想要怎麽样,告诉我,我若能办到,必不推诿。”
“你的烂摊子收不了了?在向我求饶?”
唐黎说著,颇有风情地撩了撩长发,江庭赭正色抓住他那只手,深深看著他:“唐黎,这根本不是你。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要惩罚请惩罚我,别这麽对你自己,你若要我赔你什麽,哪怕是命,你告诉我就成,不要,不要再这样……”
殷雨啸呆了良久,一把甩开他嗤道:“要你的命我不会自己去取?真是和你一点都说不通了。”
“回到我身边吧。”身後的嗓音低沈,带著一种破釜沈舟的绝决。殷雨啸又是一惊,回头见江庭赭竟然一脸真诚,不禁顺著他的话问:“回你身边?回你身边然後怎样?”
“像你……像你许久之前说得那样,我们一起离开。苍寒堡,翠月殿,之间的纷争恩怨,统统不要了……”
他一边说著,一边略带期待地望著殷雨啸,殷雨啸长叹一声,心中暗道,太迟了啊,迟了整整五年。
“五年前,你为什麽放手?”
江庭赭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沈痛的懊悔,而殷雨啸却伸出手去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摇摇头:“不要说你那时天真无知,那是假的,我来告诉你你为何放了手。因为那时你比我强,你认为你有实力做一番事业,权衡利弊之後,你舍弃了我。现在是我比你强,江庭赭,你如今想要劝动我为你抛下唾手可得的一切,你自己想一想,可能吗?”
“不是你说的这般!我当初……”江庭赭刚要起身,却捂住胸口,这钻心的疼痛在这些年里三五不时地出现,他已经不能去想,那日唐黎微微一笑,道是“蛊已经完全清了,你大可不必每日再追著我跑”的不设防,竟最终还是对他留了一手。
“疼吧?报应,谁让你当初下得了狠心?”殷雨啸扶住他,轻声笑道:“顺便告诉你,这毒本来就是我炼的,所以我知晓如何解它,唉,这样想来,其实我之前也不是那麽没用的,好歹你因为我,遭了算是不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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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一针,扎在江庭赭心口上,殷雨啸看得一清二楚,然而越看他痛苦,心中越是快意。若说这是复仇的筷感,却不像,是恨意的洗刷,却也差得远,殷雨啸自己亦不明白,却就是感到心跳加速,血液翻涌,心中畅快淋漓。
还有什麽更有趣的呢?
殷雨啸又见著那床,一把捞起江庭赭便压上软铺,记忆中,这人身材极好,吃起来很是美味。对了,虽然自己以前是挺废物,倒是次次都将此人压在身下的,这麽想著,殷雨啸就呵呵笑出声,这江庭赭也颇为可笑,还真叫一个弱弱的小医官给压了,脑子坏了不成?
身下的身子怕是禁欲太久了,贴著薄薄的衣服,热度竟然立刻就上来了。殷雨啸一把探入其腰间将玉带一扯,那衣服就散开胸口露了出来,一抬眼,他竟看到江庭赭望著他的眼神似乎献祭一般,才知道原来不是曾经的自己太能幻想,即使清醒的时候看去,那大魔头的眼神仍旧有时候是澄澈天真的。
吻上去,唇齿之间是淡淡香甜的气味,却记不起是不是和当年相同。殷雨啸捞起那勾人的腰身将他翻过来,便是狠狠地用力挺入。
“呃──”他听得身下的人一身惨叫,血立即流了下来。没办法,曾经的唐黎毕竟是医者,知道该怎样润滑怎样保护,可这些殷雨啸已经全忘了,只知道这人全身紧绷夹得自己难过,便重重拍打了他几下,继续进入之後,抱著他的腰用力起来。
就算这样抱著他,也找不回一丝疼惜。殷雨啸的眼神暗了暗,涅盘,真的能把人的感情生生与回忆剥离,一点也不留下。
真的完全没有留下。爱与恨都被抹除,剩下的是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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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渚江篱墨风起29 奸情
真的完全没有留下。爱与恨都被抹除,剩下的是麻木。
他听见江庭赭哭了,起先只是抽噎,最终在他的残暴之下嚎啕大哭。那声音凄惨令人不忍耳闻,殷雨啸皱起眉,停了一下,却笑了。这些,统统是江庭赭自找的,他已不是原来那个自己,再也不会对他心软。
血顺著那人结实的大腿流淌到床上,在逐渐泛明的天色中,殷雨啸丢下已然虚脱的江庭赭,扬长而去。
这一番回来,殷雨啸时常发呆,雨打梧桐的午後,会想起那人的泪水,江庭赭,苍寒堡堡主,在他面前哭成那副德行,也著实……著实可怜。然而很快他便发现自己险些又踏入了危险的轮回,警醒他的是身在北方的郑天问忽然与他们失去了联系,他知道江庭赭又有动作了,他也许早该熟悉这种伎俩──江庭赭在真正行动之前,从来都是能做到不动声色甚至楚楚可怜的。
如今武林大乱群龙无首,殷雨啸已然成了南方领袖,该灭的灭,该收的收,最为棘手的苍无心也被他赶去了北方躲著。之前他曾将控尸鬼赵禁设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