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究竟是在安慰他,还是在赞美他,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骨子里的冰冷,筋脉毁断后带来的后遗症,疯狂地渴望他这样的热度,这完全不由我的控制,纯属身体的反应。
“你,怎么会有纯气?”惊讶代替了欢喜,我揪着他的衣衫,恶狠狠地开口。
冷静与冲动,激荡在怀。
他会武功我知道,楼台上的舞剑我可以清楚地判断出他武功匪浅,但是这大陆上的人,会武功动真气并不稀奇,但是纯气……昔日那个人曾说,练武之人,一旦被废武功点破气海,终身就是给废人,筋脉寸断也绝不可再续,除非上古武学重临,或者有着上古血脉传承的人,才会散发出这样的气息。
上古武学,传说千年前曾这方大陆上称雄的武学,却因为血脉的逐渐改变而变得落没,那些昔日千里来去,裂天毁地的武学已经成为了鬼神般的传说。
在以前的我眼中,那些都是无稽之谈,都是人云亦云的谣传,不过是现人对上古神话的崇拜而已,我最为自豪和倚仗的,就是自身修习的武功,自认已窥破人间巅峰。
当筋脉寸断,丹田再也凝聚不了半点内力的时候,是那个人曾经的几句口诀让我的筋脉开始渐渐复生,我才相信这个世间真的有上古武学的存在。
也是蜚零的相拥,让我怀疑,上古血脉在现世,也会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蜚零不愿意说自身的来历,只说他与某皇族有远亲关系,现在的皇族都曾是上古武学家族的巅峰,想来,他也算运气吧,才比他人的血脉更浓厚了些。
可是眼前的人又是谁?我身体筋脉里的疼,只有蜚零身上的气息才能消除,在那个人以前的说法里,这是上古“纯气”,只有拥有“纯气”的人,才能与我练的“续脉回筋术”呼应,这样的人在世间本该是凤毛麟角,除却与我提及过这故事并且传授过三两句口诀的那个人就只有蜚零,他是第三个让我验证了这种气息存在的人。
是错觉?还是我无意中找到了宝贝?
那热气,顺着我的肌肤爬进我的筋脉中,犹如暖阳高照临身的舒坦,让我懒懒地提不起抵抗力,非但无法抵抗,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呼唤着,想要索取更多。
他没有回话,只是魅惑地笑着,垂下了头。
那唇,水光潋滟,犹如刚刚采下的樱桃,散发着鲜嫩的光泽。
那眼,深幽清潭,像一泓山间碧波,水汽里飘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我凝望着那双眼,舍不得挪开半分。
我就像是亟待涅盘的凤凰,需要他的炙烤,需要他的毁灭,再在他的气息中重生。
我眼前,他的笑容在无限放大,勾魂摄魄。
“啊!”
我一声轻呼,眼前他的容颜忽然变的模糊,在刹那的模糊后,又突然清晰。
刚才那么清晰的感觉,竟然只是我一瞬间的失神和幻想?
不,我很清楚自己曾经的出身,我的身份是在无数次生死厮杀中换来,我的自制力自控力和隐忍力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地陷入幻想中。
我为了伏击敌人,可以在洞穴中藏足三天三夜不动一下;我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七日无水无食的等待,我为了寻找一点破绽,可以凝神不眨眼始终平静地观察着;我杀藏身叙情馆的人,可以在梁上看着对方翻云覆雨无动于衷!我绝不是可以轻易被人妖惑的人。
可是刚才,那一瞬间,我不仅失神,而且毫无任何征兆的陷入他营造的假象中。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精神力的攻击,好强;这幻化的能力,太可怕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心头还在砰砰强烈的跳着,甚至我还能感觉到幻境中他留下的气息。
“这是‘摄魂术’还是‘幻术’?”
开口的刹那,声音都是哑的。
而他,不过挑了挑唇角,无声地笑了。
这笑容,轻易恍惚了我的心智,沉溺沦陷。
我仿佛看到了一副画卷,在这笑容中展开,一幕幕的片段,如书页翻过,翻起无声的故事。
忽然有种感觉,这不是幻术,也不是摄魂术,而是透过他的眼,看着别人的故事。
没有理由,就是这种奇特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这故事里的人,会是以我的容貌和他的样子出现,我也不知道。
诡异到让我完全想不出原因。
身体深处,泛起一丝渴望,渴望那些纯白的雾气,筋脉中跳动的小小纯气,开始疯狂地奔涌。
就像受到了呼唤一般,完全不听我的使唤,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遏制它们涌动的速度。
掌心不由自主地贴上他的胸口,掌心中他的心跳急促,我的指尖颤唞,那些“纯气”顺着我手指淌出,没入他的胸膛中。
他的心跳,与我筋脉的跳动几乎是同步,每一次震动,都能感觉到更多的“纯气”被他吸走,这三年来好不容易得来的内功,在刹那间被吸的干干净净。
惊讶,却不是害怕,我仿佛知道下一刻即将发生什么,甚至还隐隐期待着。
不过短短的时间,掌心中暖暖的,那些“纯气”又顺着紧贴的肌肤,悄然地渡了回来。
而这回归我身体的“纯气”,比之前更加的精纯,也更加的浓厚,流淌在筋脉中,说不出的舒适。
这经过了他身体的气息,沾染了他的一切,流入我的血脉中,也仿佛将他的人,他的灵魂,也融入了我的身体。
渴求,让身体鼓胀的疼痛。
渴求他的人,渴求他的气息,渴求得到更多。
我渴求他,我的气息渴求他的气息,这是“纯气”的**,也是撷取力量的本能。就像沙漠中濒死的人,终于找到了绿洲。
这种渴求不仅仅是我有,他也一样,那急速跳动的心脏,那流波醉眸底,诱惑是那么明显地写着。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隐约告诉我,占有他,我肖想已久的“纯气”肯定能精进,不仅如此……当那些“纯气”流转筋脉间的时候,我开始紧绷酸疼的伤处,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一如蜚零每次与我疗伤时一样。
三年来痛苦的折磨,让我更加无法抵挡他。
魔魅种下,再想要拔除太难太难。
艰难地闭上眼,不敢再看那双瞳,更不敢想那些画面,强忍着将手从他的胸口移开。
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乱吃,来历不明的人,当然更不能乱啃了。
当手从他身上挪开的一瞬间,我分明能感觉到身体深处的留恋、不舍。
“你到底、是什么人!?”就连我的声音,都那么不稳,强自镇定都无法自如地说完这句话。
怕自己再被那双眼睛魅惑,我始终不敢睁开,脚下后退着,想要退开他的范围。
双手猛的被握住,那才离开的掌心被狠狠地拉了回去,不仅手,连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抱。
下意识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绝世的容颜就在我的面前,轻轻地靠近、靠近,那双唇,贴上我的唇边。
好熟悉的感觉,好美的滋味,他的人,他的气,在刹那间摧毁了我所有的抵抗。
他,显然与我是同一类人。
彼此不需要知道对方压抑在心头的是什么,只知道,对方可以由着自己放肆,由着自己放开所有的一切,尽情地需索。
那眼神中的锐利慢慢柔和,变得无助,变得可怜,变得哀求。
这,几是我这三年来睡的最沉的一次,那种温暖的感觉包裹着筋脉,让我沉沉的几乎找到了当年丹田真气流转的感觉。.本.作.品.由..網.提.供.下.載.與.在.線.閱.讀.
我睡的天地不知,当人醒来的时候,夕阳西斜,我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胳膊抬了抬,才起又软软地落了回去,腰身麻的几乎不像是我的。
最少数千两黄金的出阁费啊,我的金山啊,没了!
北风呼呼地刮,雨点噼啪地打在窗棂上,房间里的炭炉早已熄灭了,连空气都是冷冷的泛着冰渣味。
若是在前两日,我一定会疼的难受,手腕软软地提不起力道,可是今天,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筋脉的抽疼。
这一切,肯定是来自于他与自己昨夜的缠绵。
他应该酒醒了,我要找到他问出真相。
我挣扎着下了地,还不及找身衣服,房门就被重重地推开,阁中一群公子大呼小叫冲了进来。
☆、神秘主夫
神秘主夫
阁主,你的爷跑了。”裔萝的声音最尖,整个扑上了床,把我彻底压住了,一双手不停地拍着胸脯,“好怕,好怕哟。”
“阁主,你的新欢很凶哇。”易澜挤在床边,一屁股坐在床边,整个人努力地往床上挤着。
“就是啊,我们‘百草堂’的大门被他一巴掌就拍飞了啊。”风璀也是一脸的委屈,屁股一挪,挤上了我的床。
“哇,阁主的腰身好细。”我的腰被个爪子摸了把。
“阁主的皮肤好嫩。”大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只手。
“阁主的胸,好有料。”一只天外飞来的手,已经毛了上来。
三个人,六只手,在我身上又揉又捏的,风璀还想尽办法拉扯着被褥,看我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三张嘴巴不断啧啧着。
门大开着,还有几个脑袋在探头探脑张望着,个个脸上都笑的古怪。
“放开。”我揪紧被子裹上自己,一一拍开他们的手,没好气地咬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想爬上我的床摸我一把么,什么凶残什么暴烈什么一巴掌震飞大门,都***骗老娘呢。”
“没有。”裔萝无限委屈,“他跑了是真的。”
“人很凶也是真的。”易澜同样委屈状,“我才问了一个字,他就恶狠狠地瞪我让我滚远点。”
“震飞大门么……”风璀的手指向大门外的方向,几个脑袋同时点头,异口同声,“也是真的。”
我草,我还有无数话想问他呢,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被褥飞起,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我扯上一旁的衣衫,迅速套上身体,当被褥落地的瞬间,手指从腰间的系带中挪开,快步踏向门口。
人群下意识地让出一条缝,身后倒是传来三个人快乐的嗓音,“哎哎,当年说好的,谁先爬上了阁主的床,其他人一人给十两银子,快给快给。”
“还有,当初还说谁先摸到阁主的小腰大腿,也是一人十两,拿钱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