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因为肾精虚空,皇上这个月来就往你这儿来过,不是你谋害,难道还能是别人?”
“可是...”甄嬛还要狡辩,皇后身后的齐妃冷哼了一声道:“可是什么?难道你还想把这罪证推到我们身上不成?就算你不是用了什么古怪招数惹得皇上如此,可这半夜三更的,你不服侍皇上宿下,居然还勾引皇上同你...这可是大忌!”
甄嬛听到这里有些心虚,但还试图辩解道:“嫔妾只是梦魇,所以和皇上多说了会儿话。”
“梦魇可不是你嘴皮子一动就出来的!”华贵妃笑道:“要不要叫太医们帮你好好看看,究竟你这梦魇有多厉害?”
“好了,现在皇上还未曾恢复,此事干系过大,还得皇上自己下决定才好。”皇后抬手道:“传本宫的口谕下去,送皇上到养心殿内养病休息,后宫嫔妃先后在殿内伺候。将淳贵人,姜常在暂时迁出碎玉轩后关闭碎玉轩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皇后娘娘,这是不是太严重了?”沈眉庄勉强跪下来恳请道:“此事是否与嬛儿有关还未可知,怎么能贸然就这样重罚呢?”
“不管这是不是莞嫔做的,皇上是在她宫中生病,就是莞嫔的错。”皇后见沈眉庄还有话要说,拦道:“好了你不用多说,此事本宫心意已决,你有龙裔在身,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端敬二妃先随本宫前去侍奉皇上,其他人就先回去吧,明日本宫会再派人通知各宫。”
“是,嫔妾告退。”
第二天早上,陵容在钟粹宫内照顾着长宁用早膳,济兰咬着勺子看着陵容笑道:“平日里她们都说你冷情,看来是说错了啊。”
“什么?”陵容回过神来问:“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你对皇上,还真是牵挂哦。”济兰夹着江南小菜嗤嗤地乐着,陵容撇嘴道:“瞧你那副德性,乖乖吃你的早膳去,一会儿咱们还要去养心殿照料皇上呢。”
济兰答应了一声低头吃饭,陵容心里却乱糟糟的。希望老天爷原谅她这一回的幸灾乐祸吧,她一想起皇帝和甄嬛那副凄惨的模样就想笑!
安陵容和济兰收拾好了便乘着轿子前往养心殿照料皇帝,刚下轿便看见一脸不渝的华贵妃和低着头的曹贵人从殿内走出来,华贵妃扭着头似乎是在训斥曹贵人,陵容两人走过去给华贵妃行礼:“华贵妃娘娘金安。”
“你们怎么来了?”华贵妃用嫌弃的目光盯着安陵容两人,济兰笑道:“皇后娘娘昨儿传旨,叫我们两个过来伺候皇上。”
“算了”华妃冷笑了一声,摸着头上的钗子道:“皇后既然让你们过来侍奉皇上养病,你们就老老实实的侍奉,可不要像莞嫔那样暗中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不然本宫可饶不了你们!”
“是,嫔妾既然要尽心尽力侍奉皇上,又怎么会有空做别的呢?”济兰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那就最好了。”华妃眼珠子一转,一脸不耐烦道:“那还不快进去?!”
“是。”
安陵容和济兰走进养心殿内,在通往正殿的走廊内脱斗篷,济兰笑着说:“刚才你瞧见华妃走的时候那样子没?活像咱们要吃了她似得,跟个老鼠一样。”
“真怪,咱们也没说什么,她何以那样狼狈就走了?”陵容喃喃道,脑子里已经转了千百回。
“瞧你做的好事!”华妃一回到翊坤宫,顺手将沾满了雪瓣的斗篷一把摔在曹贵人脸上,曹贵人尴尬地把斗篷拿下来,脸上头发上都粘上了雪水。她一边陪着华妃走到暖阁里一边狼狈地擦着脸笑道:“嫔妾也是一时疏忽,光想着叫姜常在借刀杀人了,没料到她年纪轻轻的做事实在不谨慎。许是她怕效果不明显,给莞嫔送去的果点里药材放多了,皇上又爱吃,才....好在皇上没什么大碍,精心养几天就好了。”
“她年轻不懂事可以,你就不会再仔细着点!如今皇上是没事,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咱们谁付得起责任!”华妃气愤地训道,曹贵人攥紧了帕子道:“这,嫔妾住的离碎玉轩如此远,再者要莞嫔信任姜常在,嫔妾也不好多与她联系。再者,那莞嫔竟如此不知廉耻,若不是她三番五次勾引皇上,大半夜还...皇上怎么会病的厉害呢?”
“哼,那个贱|人,早晚我要让她尝尝我的厉害!”华妃不屑地笑了一声,又板着脸说:“别让沈贵人那群小蹄子去养心殿,她们和莞嫔是一丘之貉,难保不会在皇上面前提她说好话。这次,我要莞嫔翻不了身。”
“娘娘英明。”
“对了,叫她把东西收拾喽, 别叫那群老不死的太医查出把柄。”
“放心吧娘娘。”曹贵人笑着说道:“就是有人想到了这药是两头凑齐的,翊坤宫离碎玉轩如此远,谁又能联想到娘娘头上呢?再者,娘娘时常给皇上送补品是理所应当的事儿,谁又敢大胆质疑娘娘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你们脑!洞!太!大!了
搞得我接着严(du)谨(zhuan)科(bian)学(zao)的码字都码不下去了=L=
四爷真重生会气死吧=L=
要不我杜撰个番外?= L =
第86章 八十四章
安陵容和济兰走到养心殿,除了她们,欣贵人也坐在一旁伺候着,而其他宫女太监则站在门口守候,没有进来。
“好妹妹,你们先在这儿伺候一会儿,我实在是累了,先去外边歇一会儿。”欣贵人为皇帝擦了擦脸上的汗,又嘱咐道:“皇上盗汗有些厉害,太医嘱咐了,要时常用温水给他擦才好,千万别用凉了的水。”
“姐姐放心吧。”安陵容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欣贵人点了点头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似乎很是信任欣姐姐。”济兰见她出去,在一旁小声说:“连齐妃想要多呆一会儿都不行呢,娘娘却让欣姐姐在这儿伺候一天。既然她也觉得欣姐姐人不错,为何欣姐姐这么多年还只是个贵人?”
“晋封的事又不是皇后娘娘一人决定的。”安陵容笑道:“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去看看皇上的药熬好了没。”
“哦。”济兰噘着嘴提起裙子起身离开。
安陵容叹了口气,慢慢拿起皇帝的手给他擦汗。她神情恍惚地盯着皇帝睡衣上双龙戏珠的图案,想起自己也曾满怀柔情地熬夜给皇上做衣裳——结果却被淳贵人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给剪了,她的心就又硬了两分。
“欣贵人好是自然的,可她家世不高又不爱依附于人,你便忽略了她?真是无情啊。”安陵容慢悠悠地擦着皇帝的手腕,声音极其轻微的说:“这辈子是我运气好,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上辈子,若没有皇后的扶持,我这一辈子不就完了?不然我为何没那么恨她?”
安陵容放下帕子呆愣地看着皇帝有些苍老的脸,不由得轻声笑出来,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响喃喃道:“你这样的人,若不是皇帝,谁会稀罕?但凡我家里当初富贵一点,我也不会...”
“水...”皇帝焦黄的脸上皱起深深的纹印,他嘴巴一张一闭的看起来十分可怜。安陵容用湿巾子擦了擦他的嘴唇,轻悄悄地起身将桌子上的汤拿过来慢慢喂到皇帝的嘴里,她冷着脸俯视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发觉不出来他比普通人特别的地方。
“皇上醒了?”济兰带着端药的小宫女走进来,惊喜地探头看过来,安陵容竖起手指示意她小声一点,安安静静地把汤给皇帝喂完,她用怀里的帕子轻轻擦了皇帝的嘴角俯身道:“皇上?”
“这是哪儿啊?”皇帝掀开一个眼皮虚弱地问,安陵容温和地说:“这是养心殿啊皇上。”~~網~文~檔~下~載~與~在~線~閱~讀~
“朕这是怎么了?”皇帝的精神似乎恢复了三分,他有些强撑着张开了双眼看着安陵容,安陵容笑了笑道:“皇上最近太忙于朝政,以至于精神不振了。”
皇帝冷笑了一声,接着说:“你们就诓骗我吧,皇后呢?”
“皇后娘娘昨儿和今儿上午都在照料您,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了。”济兰听见皇帝的话心中大惊,连忙拉开陵容解释道:“娘娘现在应该在回景仁宫的路上吧,皇上可要找娘娘?”
“苏培盛呢?”皇帝咳了几下又问:“怎么不见苏培盛在跟前伺候着?”
“这...”济兰看了看点头的陵容,勉强道:“昨儿苏公公向皇后娘娘恳请对莞嫔从轻发落,娘娘也是担忧皇上,一时气急了,就训斥了苏公公,不许他在殿里伺候这了,他在门口呢。”
“哼。”皇帝又冷笑了一声吩咐道:“派人去把皇后找来,我要问个明白。”
“是。”
存菊堂内,沈贵人不停的绕着圈儿走来走去,低头站在中间的温实初因为昨夜之事未能入眠而有些虚弱。
“眼下皇上尚在昏迷中,碎玉轩大门又有侍卫把守,小主担心也无用啊。”彩月站在一旁端着吃食焦急地劝道:“小主您一上午没吃东西了,就是您受得了这小皇子也经不住啊,小主还是吃点东西吧。”
“彩月说得对。”温实初略略抬起头劝道:“如今咱们处于被动状态,只得等皇上醒来再做应付,小主怀着龙裔,还是要先顾着自己才好。”
“前有狼后有虎,这日子一天也不得安生!”沈眉庄又重重得走了两步猛的回头道:“现在她们把手伸到了嬛儿身上,明儿恐怕就轮到我了!”
“那小主就更要保重才是,莞嫔还等着小主去救呢。”温实初说,沈眉庄哀怨地叹了口气:“命运多舛!”
“昨日我不曾在太医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记不太清楚。”沈眉庄坐在暖炕上懊恼地说:“昨儿三更天,大家都睡得迷迷糊糊了,突然碎玉轩的消息就传了过来,我也是恍恍惚惚地过去,看见嬛儿跪在碎玉轩院里便过去帮她请罪,谁知皇后和华贵妃揪着嬛儿不放,太医诊断后便下了命令关了碎玉轩的大门。我打那儿出来到现在,还是糊里糊涂的。”
“这可不大好。”温实初想了想又问:“那太医说了皇上的病如何?淳常在呢?”
“太医说...”沈眉庄有些脸红道:“说皇上是有些亏损...”
“什么!”温实初大惊,他暗自心想,若是这般严重,这趟浑水要不要趟,还是要仔细想想为妙。
“对了!淳儿!”沈眉庄突然高兴地说:“皇后虽要求关了碎玉轩,可淳儿和姜常在都暂时迁了出来,我去问问她,她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那小主用了膳,便派人去问问吧。”温实初拿起药箱到:“若是亏损之症,这时皇上也该醒了,我去太医院问问昨晚值班的太医详细情况,说不定能去趟养心殿看看。”
“好,那你快去吧。”沈眉庄精神大振:“采星!我要你去储秀宫找淳贵人去问话!”
“是,小主。”
“皇上——”皇后满头大汗一脸惊喜地大步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寒气,令坐在床上的皇帝顿时又精神了几分,安陵容和济兰行礼后,皇帝示意她们先出去,皇后笑道:“皇上可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