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不怕叫人过来核实。”
“臣妾只是担心宫中有人听闻以讹传讹,闹得宫中不安宁罢了。”陵容笑了笑大方地说:“既然华妃娘娘是好意,不妨将那人叫过来问问。”
“小主,长宁公主在晨辉堂里闹呢...”
众人或坐在椅子上或站着等待,宝兰匆匆走进来焦急地附在陵容耳边说,陵容攥紧手帕的样子被皇后看见,她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长宁似乎被吵着了,嫔妾有些担心。”安陵容不好意思的说道,华妃嗓子里冒出奇怪的动静:“这长宁公主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啊,好好的一个女儿家这样不老实,看安嫔你也不似这般的人,皇上更是稳重,到底是随了谁的?”
安陵容一听这样意有所指的话安能容忍,她一改容忍的态强硬地说:“华妃娘娘也请慎重,此刻您既然无法证明我宫中宫女秽乱,又怎么能污蔑公主的身世?娘娘动一动嘴皮子废不了多大的功夫,可我的乌勒登贵为和硕公主,也不能被人轻易胡说了去!”
“华妃!”皇帝瞪了一眼华妃道:“怎么你还想让朕的后宫不得安宁吗?”
“臣妾不敢。”华妃蔫下来,扭扭捏捏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证人。
“皇上,皇后娘娘,御药房总管并昨日值班的小医徒们在外边候着。”苏培盛进来说道,皇帝便让御药房总管先进来。
“臣康善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和各位小主请安。”
“康善,昨日申时有那几个人在御药房内值班啊?”皇后开口问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申时一刻由胡之松值班,三刻便换为杨昭和齐子苏值班一直到酉时。”
“那就把杨昭和齐子苏叫进来吧。”皇帝吩咐道,一身蓝衣的杨昭和齐子苏便进来行礼:“奴才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你就是杨昭?”皇帝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瘦高个的青年:“宫中有人举报你与永和宫一宫女私相授受,秽乱宫闱,你有什么要说的?”
“啊?”杨昭一脸无辜惊讶的表情跪在地上道:“奴才和哪位宫女私相授受了?”
“噗...”皇后用帕子掩着嘴角笑出了声儿,连皇帝见了他那副傻兮兮的样子都摇了摇头,这般笨脑子的人,哪里像是会做那样大胆事儿的家伙?
“你可认识永和宫的宫女白锦儿?”华妃咄咄逼人地问道,她见杨昭点了点头又说:“你可曾与她多次谈论?”
杨昭又点了点头,华妃得意地看了一眼面色古怪的安陵容接着逼问:“那白锦儿昨日可曾去过御药局与你谈话?”
杨昭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连续点头,华妃欣然回头道:“皇上,杨昭已经将事情着了,白锦儿与他早就认识,又多次谈话,昨日柳儿看见的也是实情,可以定她的罪了。”
“敢问杨医徒可认识皇后娘娘宫中的剪秋?可认识太后娘娘宫中的竹息姑姑?可认识端妃娘娘那儿的吉祥和敬妃娘娘的大宫女如意?”安陵容叹了口气继续问道,她见那杨昭点头,回头笑说:“华妃娘娘,这杨昭在御药局抓药看药,各宫各院的宫女太监都见过,若那些和他熟悉又说过话的人都算作是私相授受之人,那这后宫不就乱套了?”
“你!”华妃顿时觉得肚子里一股气在乱窜,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折腾的她心口疼。
皇帝瞪了华妃一眼问道:“杨昭,昨日永和宫宫女去御药房时,可是与你独处?”
“怎么会?”
“皇上,他说的是假话!”杨昭刚说完,跪在一旁的齐子苏便大声道:“昨日奴才吃坏了东西,申时二刻便去如厕,后来腹中疼痛不止,无奈之下奴才便和副总管告假拿药回家养着,今日才好了来值班,申时只有奴才和杨昭一同值班,其他人便各自离去了,杨昭怎么会不是一个人?”
“你说的是真的?”皇后插嘴问道,那齐子苏便说:“奴才有向副总管告假的条子,便在奴才怀里请皇上过目。”
“可奴才确实不是一个人啊?”杨昭摸了摸头,道:“小齐腹痛走后不久,之松又回来了,我是和他呆着一块儿的。”
“哦,叫胡之松进来回话。”皇帝被这整件事弄的很是疲倦,他已经开始埋怨起华妃无事生事的做法了,在他心里早已认定整件事更本是莫须有的。
“奴才给皇上请安。”
“杨昭说你申时一刻值班后又回来了,可有此事?”
“正是,奴才的师傅张太医告诉奴才御药局新进的一批药材晒干后还需清理好,昨日风有些大,奴才听说杨昭是一个人值班的,怕他顾不过来,便又和杨昭一直待在分药房里申时六刻才走,此时总管大人也看见了。”
“那就是说杨昭还是有单独待着的时候了?”华妃一下子听出了漏洞道:“那申时七刻和八刻,便是白锦儿与杨昭私会之时。”
“华妃你莫过着急,杨昭就算一人待在分药房里,可诺大个御药局还有其他太监侍从来回走动,要是安嫔的宫女真有与其私会,怎么就只有柳儿一人看见了?”皇后嗤笑地说道,华妃拉下脸道:“他们做那等不耻之事,又怎么会让人看见?”
“既然这么说,那柳儿又是怎么恰恰好就遇见了?”安陵容疑惑地问道。
“娘娘说的是白姑娘吗?”胡之松大胆地插嘴道:“白姑娘过来向杨兄讨一个什么清眼明目的药膳方子,还是奴才给包的药呢。”
“什么?”华妃猛的扭过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胡之松,胡之松浑身哆嗦了一下磕头道:“奴才多嘴了,还请娘娘恕罪。”
“那杨昭与白锦儿可有谈话?”皇帝幽幽地瞄了一眼华妃又问,胡之松头抬起头说:“似乎白姑娘和杨兄学过一些知识,杨兄给白姑娘开完方子后,奴才刚要替她去抓药,她便说想试试,奴才觉得反正闲着也无事,便应允她去抓药。后来白姑娘抓好药材后杨兄替她挑出了抓错的地方,又夸了一句她记得很快,后来奴才便伸手把抓好的药材替白姑娘包上,此外就没别的了。”
“皇上,事情调查到此处,皇上可觉得还有什么不妥之处?锦儿擅自向杨昭恳求学习中药知识却有不对之处,臣妾定会严加管教,可华妃娘娘所说私会秽乱一事....还请皇上明鉴。”陵容回过身跪下向皇帝说道,华妃见皇帝脸上浮现疼惜之色怒道:“俗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这白锦儿与杨昭毫无干系,又怎么会有人向臣妾举报二人私情?皇上,今日臣妾虽无确凿证据,但并不代表二人是清白的!臣妾敢请皇上将这二人拿下审问,定会查出一切。”
“华妃,乱用私刑可是大忌,皇上是明君又怎么会让你这样做呢?”皇后走过来道:“这个柳儿昏了头胡言乱语也说不准,再者,安嫔身为和硕公主的母亲,她的为人本宫还是可以保证的。”
“朕同意皇后的看法。”皇帝拉起陵容道:“委屈你折腾这么大半天了,瞧你紧张的连衣裳都湿了,到里面去换身衣裳吧。”
“是。”安陵容乖巧地回答了一句,便让宝兰搀扶着自己到内寝去换衣裳。
“后宫本事要和和睦睦的,可华妃你呢,胡思乱想,胡编乱造,引得这后宫不宁,居然还妄想动用私刑,你可知有错?”皇帝回头问道。
“可这白锦儿和杨昭学东西,确有此事。”华妃蔫巴巴地说,心里不住地后悔自己没有先问过曹贵人再过来,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让安嫔那小蹄子逍遥法外了?
“宫女也是人,锦儿想要充实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皇后笑了笑:“再者,安嫔方才也说了,自己宫女这样做却有不对,她也会好好管教,华妃又何必咄咄相逼呢?”
“臣妾没有逼她...都是这听风就是雨的死丫头,诓骗臣妾来向皇上进言!臣妾当时以为是真,不想让皇上日后因此而伤神,所以想快刀斩乱麻...”华妃立刻说起软话,听得皇后在背后忍不住嗤笑。
“诶,朕也知道你这是好意,可好意也有用错的地方。华妃啊,你为妃这么多年,又和皇后一起替朕管理后宫,怎么还如此鲁莽呢?”皇帝见此,给了华妃一个台阶下,华妃便委屈地顺势说道:“臣妾知错了,还请皇上原谅臣妾一次。”
“华妃妹妹想请求皇上原谅,可也要请求安嫔原谅啊,大家毕竟都是宫中姐妹,切勿误会才好。”皇后笑眯眯地抛出一句话令华妃脸色大变,却又不得不在皇帝的怒目下点头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爸给打了双份的生活费过来,我惊喜地问为啥,老爸说,这不过节了嘛.....我:=口=擦擦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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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就更新了哈哈哈哈
还是不会写什么宫斗啊,斗啊,啊,情节简单粗暴,轻拍
第77章 七十五章
“小主,你没事儿吧。”宝兰担忧地看着安陵容疲倦的样子问道,安陵容摆了摆手:“皇上他们都走了吗?”
“都走了,那个叫柳儿的被送到慎行司去了,看样子是出不来了...”宝兰迟疑了一下又说:“奴婢已经按着小主的吩咐将谢礼送给厦公公,胡医徒,御药局总管和张太医了。”
“把锦儿关进屋子里,每日便给她两碗水一碗饭,让她好好思过一番。”安陵容捏着鼻梁山根处说:“让宫里的人都闭紧嘴巴,少出门多做事,省的给我惹麻烦。这次为了她,真是要折腾死我了,那个柳儿活该又可怜,你托人去慎行司告诉那儿的嬷嬷,照顾照顾就是了。”
“娘娘真是善心。”
“善心?诶,人怎么可能没有自私的时候?我也是为着自己和孩子罢了。”陵容摆摆手让宝兰下去,口中喃喃道:“终究算不得清白啊。”
“小主,华妃娘娘给小主送了些东西过来,说是给小主的歉礼。”宝鹃的声音从外边传来,陵容靠在软枕上懒洋洋地说:“收起来吧。”
“陵容——”第二天一大早,济兰和端妃便相伴来了永和宫中探望安陵容,陵容太阳穴贴着膏药懒洋洋地窝在暖阁上,见了她们只摆摆手,端妃握住她的手关心地说道:“怎么?我听说昨儿你宫里出事了?怎么今天就病了?你这身子骨这几月才养好,可别又着了病根。”
“无妨无妨,只是我思虑过多,闹得脑袋疼。”安陵容摆摆手,济兰坐在她身边说:“你那宫女平日看着很好的,怎么竟这般模样?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关了她几天,以后便叫她老实呆在永和宫里别出去,等二十放出宫去就是了。”陵容有些疲倦地说,济兰又问:“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你说呢?”陵容瞥了济兰一眼捻□□心说道:“若是他们光明磊落的,哪还用的我这般费心?”
“我瞧你也没累哪去嘛。”济兰挤眉弄眼地笑了笑,陵容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又不由自主笑道:“锦儿虽然犯傻,眼光却是不错,那个杨昭面傻心不傻,要不是他机智配合,想必皇上也不会很快就相信我的话。”
端妃听罢叹了口气道:“她惹来这么大个麻烦,你倒还心存善念,宫女原是二十五才能出宫的...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