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憔悴吗?皇上看了会不会觉得烦?”
“臣妾嘴笨,还望娘娘原谅,娘娘就别为难颂芝姑姑了,娘娘您容貌姣好,就是病了也如那病中西施,皇上怜爱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烦?”
“是啊,奴婢也是这么觉得的。”
华妃呸了一句,骂曹贵人和颂芝是两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可脸上欣喜的笑容怎么也遮挡不住。
“陵容!”
安陵容坐在炕床上对着青纱窗透过的光,在做好的鲜红肚兜上绣制一幅麒麟送子图,她抬起头,见到济兰穿的一身光鲜亮丽的大步走进来,高兴地说道:“皇后准你出来了?”
“可不是?”济兰坐在炕桌的另一边,笑着说道:“自从江太医把那药方弄出来,皇后娘娘传谕让我钟粹宫上下都服用了,过了三五天果然没事,所以我们就可以出来走动了。”
“那就好,省的我和端妃姐姐每次派人去你那儿送东西,都要引起好多麻烦。”陵容放下手中的针线合掌道:“阿弥陀佛,这时疫总算结束了。”
“可不是,多亏了华妃,不然我就要长毛了。”济兰笑着说道,陵容听了这话皱眉说:“昨儿我似乎听见什么诋毁华妃的风声?”
“是有,我也听见了,说是那药方是华妃从别人那儿偷来的,根本不是江家两位太医研究出来的。不过这谣言传的不清不楚的,连怎么偷为什么偷都能说个头头是道,可是真正研究出来药方的人是谁呢?谁都不知道,太医院的太医拢共就那几个,江太医真偷了别人的方子,怎么就不见有人站出来指控?”济兰叹了口气道:“本来是件好事儿,结果被这么一弄变得古古怪怪的。”
“这真相如何我们也不得而知,只要这病不再出就好了。”陵容叹了口气道:“如今你能随意走动了,可也不要什么地方都去,等时疫完全破除才行。”
“我知道。”济兰笑着说:“你如今有六个月的月份了吧,这么迫不及待就给我小外甥做衣服鞋袜了?”
“阮清每日都盯着我,我稍微想做什么她都不让,也就是做这些,她看见了也不会太管着了。”陵容笑着讲手中的肚兜递给济兰:“你瞧我的绣工可有退步?小孩子长得快,这肚兜他也穿不了多久。不过就是想着他能穿我做的衣裳,我心里就舒服极了。”
“你的绣工还用得着说?自然是不差的。”济兰笑着说,又想起什么道:“对了,再过些日子就到你生日了吧,本来我还想这时疫一来,你的生辰又办不成了,不过现在好了,等明儿我和端妃姐姐商量一下,给你办个大的。”
“什么大不大的?宫里推行节俭,那些大操大办怎么能做?” 陵容笑着道,又说:“你若真想给我庆生辰,不如替我和孩子多抄几本经书攒攒功德,我这儿实在有心无力。”
“那还用说,都交给我吧。”
小剧场:
作者君:华妃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华妃:嗯哼,最初其实我是拒绝的...
作者君:好了你不用解释了orz
陵容:呵呵作者君有没有要解释一下的?
作者君:啊~~~哈哈哈有什么好解释的啊,本来你都没有出场的机会,这还是看在你是主角的份上硬编的呢
陵容:=L=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华妃熬夜查医书那一段挺感人的...华妃这性格就是个嫁给一个没有老娘的家世和她差不多的男人,这样既不用和婆婆撕,也不用担心丈夫有小妾,毕竟年羹尧在那儿拜着呢。
第60章 五十八章
碎玉轩里,甄嬛食不甘味用着晚膳,她已经从温实初那里得知那时疫的方子是温实初研究出来的,结果鸠占鹊巢,被华妃偷去卖好了。她也暗地中吩咐奴才们将次消息传出去,结果得到的是皇上的警告和怀疑,华妃那里借着这方子平步青云,连年羹尧的两个儿子都加官进爵,她父亲却反被弹劾,皇上为了稳住年氏,竟不惜以她父亲的降职来换取年羹尧一党的满意!虽不是夫妻却有夫妻情谊,皇上不信她不维护她,连她的母家都要受难,这怎能让她不痛心难过?
“槿夕,派人来收拾下去吧。”甄嬛哀叹了一声,实在是抬不起筷子,起身回到暖阁,对着蜡烛发呆。
“小主,皇上也是有无奈之处的呀。”槿夕走进来轻声安慰道。
“这些我都知道。后宫中,女人的前程与恩宠,都在皇上的枕榻之上,皇上的大局亦是如此,两情缱绻间,就能消弭硝烟,也算默契。①”甄嬛目无表情地盯着蜡烛,槿夕叹了口气继续说:“这在宫中都是寻常事,小主不必太介意。”
“我不是介意,我是失望。”甄嬛眼中泛起泪花,她哽咽着说:“我从没有想过皇上会疑心我。皇上多疑,我是知道的,尽管当日错怪眉姐姐时我也曾想过会不会有一天还是也不信任我,可是事到如今我还是那么难过。”
“这嫔妃之间的争斗,是非都是最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皇上愿意相信谁。所以小主与其在这里伤心难过,不如多想想该如何让皇上少疑心。”
“为什么不说“让皇上不疑心”呢?”甄嬛自嘲地问,槿夕顿了一下道:“小主若觉得做得到,也可以这样说。”
后宫中华妃与甄嬛的针锋相对并没有打扰到安陵容,她两世为人,知道这次甄嬛真的是委屈,不过她如今怀着孕不方便,也没办法去管谁对谁错的问题。
“小主,”小厦子过来笑眯眯地说道:“皇上说待会儿来小主这儿歇着,请小主准备妥当。”
“这不大妥当吧。”陵容皱着眉说道:“皇上今儿不是翻了莞贵人的牌子吗?”
“皇上是临时决定的。”小厦子挤眉弄眼道:“怎么会不妥当呢?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主且准备着就好。”
“麻烦你了,彩雀去送送厦公公。”陵容叹了口气说道,小厦子走后,宝鹃弯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主,皇上今晚来,小主似乎,不大高兴?”
“彩雀,厦公公方才是从哪儿来的?养心殿吗?”陵容没有回答宝鹃的话,而是抬头冲刚回来的彩雀问道。
“回小主的话,厦公公是从景仁宫那边过来的,厦公公还和奴婢说,皇上今晚在皇后娘娘那儿用膳,小主今晚能侍寝,还是多亏了皇后娘娘的关怀呢。”
“诶,我就知道。”陵容叹了口气,又失笑地低声喃喃道:“前生今世因果轮回,上辈子是她抢了我的,这辈子又轮到我去占了她的….却都是因为别人…”@@網@
“小主你在说什么?”宝鹃疑惑地看着陵容,陵容笑了笑道:“你去吩咐小厨房多做些皇上爱吃的吃食去,再叫秋霜她们多在这屋子里放些花果去去这艾叶的味儿。”
太阳落山不久后,皇上果然起驾来了乐道堂,安陵容把他迎进来,看见皇帝有些疲倦的模样问道:“皇上这几日处理朝政很累吗?臣妾看你眼睛下面都有些青了。”
“诶,前朝后宫都是一团糟,朕也就晚上能松快松快了。”皇帝按着太阳穴走进暖阁里坐下,陵容对着宝兰轻声吩咐了一句,掀开帘子走进去轻柔地对皇帝说:“皇上不嫌弃,就在臣妾这里歇着吧,这红枣蜂蜜茶补血养神,皇上喝了会好很多。”
“你安静,朕来你这儿才不觉得心烦。”皇帝说完,安陵容又接过宝兰递过来的软巾,在热水中放了一会儿拧干净,对皇帝说:“皇上,用热巾擦在脸上会很舒服,这热水中还放了桃花拧的花汁子,对安神很是有效,等待会儿臣妾帮皇上擦好了脸,再用花汁掏蒸制的香油按摩一会儿,保准皇上能睡上好几天的安生觉。”
“容儿要亲自伺候朕,朕当然要享受一番。”
陵容温柔地笑了笑,轻轻地用热巾给皇帝擦脸,说道:“臣妾对诗词不甚了解,也不会说那些微言大义,更不懂朝政上的事,臣妾能做的,也只能是用这些简单的法子来尽臣妾所能让皇上舒心了。”
“你这样就很好。”皇帝舒舒服服地受着热巾擦拭:“当年纯元皇后也曾在寒夜中为朕敷热巾活血,除了她,便只有你还会这个方法,朕宠爱你,就是因为你比旁人都实在,懂的朕的心思。”
陵容将毛巾拿开,用调好的玫瑰香油点了几滴给皇帝按摩道:“宫中其他妃嫔有的是心思细腻知意之人,皇上这样夸奖臣妾,臣妾愧不敢当。”
“你呀就是太敏[gǎn],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皇帝不再仰头,拉下陵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砼裕骸半蘧醯媚愫茫闶悄闶す匀饲О俦叮趾涡胱员澳兀俊
“皇上难道不觉得是臣妾装模作样吗?”陵容捂嘴笑道,皇帝乐着说:“朕是天子,若你真的装模作样,朕早就看出来了。”
安陵容低着头不说话,她心里是感激皇帝此时的态度的,可惜前世那鹂妃的封号伤的太深,这辈子她的心,注定不会再起波澜了。
“胎儿如何,太医有按时来查看吗?”皇帝见陵容没有吱声,以为她害羞了,便摸到了她鼓起的肚子那里说道:“这么小家伙知道他阿玛来了就动一下,真是活泼。”
“这孩子这几日有些闹腾呢,不过皇上来了,反而安静了。”
“那朕就陪着你,省的你被孩子折腾的睡不着。”皇帝低下头轻声在陵容耳边说道,陵容红着耳朵点点头,皇帝便搂住她安安静静地呆着,就是什么都不做,他也感觉心里很是轻松。
第二天一大早,皇帝下了早朝来景仁宫坐着,他心里是满意皇后昨日提醒他要去探望安贵人一事的,但不知怎的,本来想好了要去碎玉轩瞧瞧,可临行前心里乎的引出一分不快——嬛儿再好也只是个妾室,终究不及宛宛的贴心可人,他又为何要想对待妻子那样对待一个妾室呢?皇帝这样一想,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前皇后,便转到去了景仁宫。景仁宫今日倒热闹,华妃和敬嫔都在,原是开春后事务繁忙,皇后想要敬嫔帮她协理六宫,可是这几日跋扈惯了的华妃怎么能容忍别人来分她的权,所以忍不住过来讽刺皇后无能行为。
皇帝走进来,华妃噤了声,皇帝心情不错地对皇后说道:“如今开春暖和些了,你身子好些了没有?”
皇后笑着让剪秋给皇帝奉上新年的茶水,笑说:“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好多了。现在有华妃代我照顾六宫,臣妾清闲些。皇上今日看着气色好多了。”
“上午顺天府尹来报,京中时疫之症已经基本解决,治安也得到提升,朕终于可以放心了。”
“那真是要恭喜皇上啊。”皇后笑着说道,皇帝又问:“你前阵子是因为头发发作,所以将六宫之事委于华妃了?”
皇后回答道:“是,臣妾还没发落,六宫中人已落叶知秋,事事向华妃禀报,”华妃连忙抢着回答道:“臣妾虽年轻,但一定会讲六宫琐事办理稳妥,请皇后放心,专心养病就是。”
皇帝笑着看了华妃一眼,说道:“华妃是协理过六宫的,自然是熟能生巧。”
“是,只是春来毕竟事情多,臣妾怕华妃累的也像臣妾这样病倒,所以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