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通天盛宴》作者:线性木头_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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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在动用了很多关系后,终于在吉拉喇嘛寺中披上了喇嘛的衣服。

人们利用自己的人脉和金钱疏通关系,往更高更好的环境中奋斗。但极少有人利用关系走后门,只为把自己送进一座庙里出家。

吴邪不信教,他不会企图在这里学到佛教的一切,这里只是一个隐藏的地点,或许还能从中得到一些平静。

虽然他的表面上看起来镇定安宁,但不知什么时候起,骨子里已经充满了偏执和疯狂。然而雪山之中广袤的土地,和冰川下古老的遗迹可以转移他的心思。除了他要做的事情,他更愿意把自己当做一个雪山上的客人,在这里暂时栖息一阵。

清心寡欲的清修生活对他来所是陌生的,他也不打算遵守这些约定。在那一段日子里,他做了许多当地喇嘛认为离经叛道的事情。他偷佛像面前的供果,把酥油灯里的酥油收集起来烤火,在雪山里捉兔子烤,放肆的喝酒。

扎西大喇嘛不会将他赶出寺庙,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但当扎西闭关的时候,其他的喇嘛就会出来指责,并且用规则一词来惩罚他的行为。

吴邪从藏书楼那里偷出了许多经书,他对着资料一字一句的翻译出来,他把有用的东西记载进自己的笔记,也从一些喇嘛的嘴里打听到一些事情。

在吉拉喇嘛寺的日子是孤独的,喇嘛们执着于寻求心灵上的圣殿,企图在佛祖脚下获得从头到脚的圣洁。但这显然对吴邪来说是不适用的。在这里他没有一个朋友,最亲密的也不过是成片成片的雪山。

寒冷的墨脱让吴邪狂热的心渐渐沉淀下来,他开始熟悉炭炉和毛毡形成的温暖屏障,也熟悉寺里念经时候焚烧起袅袅青烟。

每天傍晚,寺里僧人开始转转经筒的时候,吴邪都会走到喇嘛庙最荒凉的一个地方,一处很远的天井,那里有一座跟张起灵非常像的石像。

喇嘛们口中流传过一则传说,曾经有一个没有悲喜人心的人,想要寻求自己的喜怒哀乐,变成一个真正的“人”,大喇嘛给了他一块石头,只要石头上能雕出东西,他就有了感情。

这个人最后有没有雕出东西不得而知,吴邪总是在石像旁边坐下来。张起灵的石像毫无表情,正在哭泣。吴邪咧着嘴笑,看起来却比石像悲伤。

石像上的冲锋衣早就被拿掉了,现在披的是吴邪的军大衣,脑袋上还放了个毡帽。每天傍晚,吴邪靠着张起灵的石像,一边咬根烟,一边用树枝在雪地上画他的计划。

墨脱常年大雪,每晚新的大雪降下,覆盖住雪地上的印记。第二天傍晚吴邪到来的时候,一切痕迹被抹平,恢复如初。

但这丝毫没有破坏他的兴致,他照例找一根树枝,点一根烟,对着张起灵的石像开始画画。他必须在每晚太阳完全落山之前记下所画的图,在这段时间里,他的记忆力突飞猛进。

时间越来越长,从最初的巴掌大的图到蔓延到雪地上的一大片,计划从浩大的宏观到细枝末节的微观,具体而微,盘根错节。他将渐渐扩展的计划图纸存储在自己的脑海中,把记忆力变成一本笔记,牢牢刻在心里。

他时常画着画着,就转头拍拍石像的肩:小哥,你看这么干能行吗?

石像沉默,他微微叹口气。

张起灵的记忆跟雪地上的画一样,夜间大雪纷纷,第二天崭新如初。

很久之前吴邪执着于寻找张起灵的下落,后来渐渐淡了,现在每天对着一尊石像,反而透彻了很多。他不甘心张起灵进入青铜门从此消失,但后来发现这是一个阴谋,这阴谋牵涉到自己,张起灵只是在走向他的命运。

世界上有一个朋友,你知道自己是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那么联系不会因为距离的远近而断掉,你知道他在,就可以了。

吴邪要做的事情大胆又疯狂,并且注定只能一个人去做。他为此几乎切断了其他人的联系,在喇嘛庙的那段日子,除了石像,他几乎断了和整个世界的联系。

在那个时候,他有一点明白张起灵的心情。冷眼看着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因为一切都和自己无关。找不到存在的痕迹,也找不到未来将要有的联系。

他画完计划中最后一笔的时候,扔下树枝,看着张起灵的石像。

石像安静的低头哭泣,没什么表情,吴邪看着看着,突然走过去,用力的拥抱了一下石像。

军大衣包裹着石像冰冷的身体,因为吴邪的拥抱有了一丝暖意。在这个雪山里,他们相依为命。

吴邪抬起手,摸了摸石像的脸,这是一个拭泪的动作。他轻声道:再见。

大雪封山的八个月,他在墨脱这座荒芜的喇嘛庙里,石像陪着他完成了整个计划的设计。他最后摸了摸转经筒,没有脱喇嘛的衣服,找了间外套套在外面,离开雪山。

雪越下越大,旧的雪死了,新的雪盖上来,八个月的痕迹随着新雪降临消失了。

吴邪也开始了实行第一个计划。

第二十章 狼与羊

四大天王缺了的俩就站在面前,吴邪的表情有点古怪,苏万对黎簇使了个眼色,对方没搭理他,他只好自己问:老大,你出家和这几位天王有什么关系?现在关心的好像不是这个吧。

这口井里肉眼暂时看不到出口,苏万看了看胖子和吴邪,心想难道他们又要学土拔鼠现场直播打洞了?

汪灿往前走了两步,用手电照着绕了一圈,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

吴邪笑了一下:要是十年前就好办了。

十年前?苏万问:十年前怎么了?

十年前我比较敏[gǎn],自带解锁器,站原地什么都不做就能触发各种机关,现在不行,老了,失灵了。他摇摇头,对张起灵道:小哥,你有什么办法?

张起灵看着他,沉默了一下才道:出口不在这里。

我猜也是。吴邪点头:胖子,你在那看什么?

胖子绕到北天王身后,压着身子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声音有点模糊:你们过来,这里有个记号。他娘的是什么鸟语。

汪灿脸色一变,立刻紧张的往那边走。

苏万好奇,也跟着走过去。众人绕到胖子身边,看见北天王佛像的圆座下有个黑色字体写的外文。吴邪道:是德语,小哥,什么意思?

张起灵懂德语,他看了看道:无穷。

无穷?苏万往下瞅了瞅,这个底座如果是个机关的话,也应该是向下延伸的,等于是在地底下的井底再次往下了一层。他有点奇怪,这个地底世界的设计者是玩是男人就下一百层长大的吗?还是他要在这里开发一个地下商场出来,怎么没有电梯?

往下的无穷,有多深?黎簇问。

上面没有标志,胖子道:往下走着走着见到阎王爷也说不定。

向下的无穷,也许还能通天。吴邪笑了笑,伸手就去拨佛像底下的圆座。

等等!汪灿突然道,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地图是不是这么画的。

哦?那你说说是怎么画的?胖子问。

汪灿嘴唇发白:不知道,但是这里没有出口。

吴邪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汪灿,沉默了十几秒,突然问苏万:有没有碳酸饮料?

啊?苏万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从背包里翻出最后一罐啤酒:只有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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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接过来掂了一下,用力晃了晃,把啤酒伸到汪灿鼻子底下,猛的拉开拉环:啤酒攻击!

嗤的一声,啤酒爆出的泡沫冷不防喷了汪灿一脸,苏万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傻在原地,汪灿也是目瞪口呆。吴邪的做法实在是太突然了,胖子和张起灵都没有想到。

你干什么?汪灿愤怒道,声音有点发抖。

吴邪看了他一眼,一巴掌招呼在他脑袋上:吵什么,看你那浮夸样。

苏万往黎簇身边挨了一下,小声道:汪灿得罪他了?

如果不是得罪,吴邪干什么突然整他。

汪灿盯着他,脸色一变一变的。吴邪道:委屈什么,跟被我强暴了似的。他懒洋洋把一只手搭在汪灿肩膀上: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因为里面有汪家人?

汪灿瞪大眼睛:你….

我陪你演了这么久,留个记号装神秘,你也辛苦了这么久,眼看就要引我们进去,玩什么欲擒故纵。

吴邪话一说完,汪灿的身子就从他的手臂下滑了出去,动作快的不像是受过重伤的人。刷的一声就抽出腰间的短刀。

小哥!吴邪看都没看他。比汪灿动作更快的是张起灵,几乎是汪灿拔刀的瞬间,那个年轻人就已经近至眼前,一脚踹飞他手中的短刀,身子一矮一个扫腿,汪灿身子不稳向下跌去,下一秒,他的脖子上已经搭上了两根手指。

他被张起灵反剪着双手压在地上,听见吴邪道:去拿根绳子过来,栓小满哥那根。

胖子很快过来,手里拿着一条金灿灿的金属链子,从头到脚把汪灿捆了个结实。

汪灿被人绑成个粽子扔在地上,身子刚好侧倒在吴邪鞋边。吴邪蹲下`身子,视线跟他齐平。他说:嘿,别这么严肃,笑一个。

苏万终于忍不住了: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吴邪答道:他根本不是汪灿。

汪灿死死盯着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破绽太多了。汪灿是左撇子,你左的有点做作。他啧了一声:我知道你们那里流行搞替身这一套,只是我自己都是替身遍天下的人,你那点道行,演的太浮夸了。如果你是我的替身,我头一个开除你。

我不信。汪灿冷冷道。他的神情变得和刚才很不一样,就像突然变成了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你猜对了,刚才确实是骗你的。吴邪的话简直要让苏万吐血,他说:其实一开始我就没相信过你,对我来说,你是计划里靠近汪家人的一个必须先接受的货物,你哪来的自信,我要相信一个货物的话,那不是神经病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吴邪道:你想把我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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