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逸史》作者:齐秦野人_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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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太子把那望哨的小太监找来,吓得那小太监跪在地上告饶。太子踢了他一脚道:“看在你叫来母后的份上,此次饶了你,如有下次,定把你乱棍打死!”太子依然如旧,皇上与皇后的劝说训斥早已成了耳旁之风,流过去,再无踪影。太子虽不好学,却喜欢新鲜事,什么事都要问个明白。他身边的小太监都是些阉人,他就缠着刘瑾问阉人是怎么回事,还要太监脱了裤子给他看。
  “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废人。不似太子长大了,还要娶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刘瑾说。
  “那为什么要把你们阉了呢?”太子问道。
  “后宫是皇后及嫔妃的住地,显了防止出丑的。”
  “什么事叫丑事?”
  “男妇媾合。”
  “这个我知道,就是男女交配,生孩子是吗?”
  “是了。”
  太子自小对性便有了解,稍大之后,便欲一试。一次他去母后宫中玩耍,与婢女抢吃的,动作鲁莽了一些,以至触及软软的一块肌肉。那婢女脸色顿时潮红,太子更有一种特异的感受。自分府之后,宫中已不多见女人,身边尽是些太监。他便想到刘瑾告诉他男女媾合之事。
  虽然只是浅浅一尝,但滋味无穷。太子见母后不在旁边,大着胆上前搂抱着那婢女,却不知如何下手,只是浑身乱摸。
  那婢女欲就欲离,太子只是不撒手,直到刘瑾慌慌地跑过来低声说:“皇后出来了。”他才撒手。
  事后,刘瑾嘲笑他是只不会打鸣的小公鸡。太子不但不恼,又缠着刘瑾问那男女之事如何行法?刘瑾就给他找来一本图画,教他自己看。
  太子聪明机灵,虽不用功,记忆却好,学过的东西,过目不忘,那些进进出出的讲官均能一一叫上名字来,多日不忘。
  私下里给他们都起了不少绰号,有“李歪嘴”、“大夜壶”、“小耗子”等等。表面上,太子对他们甚是尊敬,有人某天没来,太子必顾左右问道:“某先生今日安在?”心中却暗叫其绰号,甚是痛快。
  讲官退出,太子张拱致敬,做出揖送状。待讲官走了,太子转身便跳上桌面,呼其绰号,扮其模样,维妙维肖。
  孝宗身体越来越弱,一病不起。太子入内侍疾,见父皇昏昏地睡在床上,自己无事可做,便在屋内走来走去,象被锁在笼中的猴儿,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及至看到了云儿和彩儿,他才静静地坐在床边,拿眼向她们瞟来瞟去。云儿、彩儿是何等人物,见太子丰神秀朗。早生爱慕,又见他一双眼睛只是绕着她们转,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云儿飘飘地走到床前,斜眼看了一下太子,伸出嫩葱似的秀手,在皇帝额头上探试,又把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贴上去,似旁若无人。太子坐在床前,看着她的媚态,心思萌动,伸出脚去,故意踩住她的裙边。云儿朝他一笑,并不羞恼。太子顿时大起胆子,弯下`身来,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攥了一下那双小脚。
  太子摸了云儿的脚。云儿脸上飞红,低眉垂首,眼含秋波,羞答答地把脚抽回去。彩儿站在一旁窃笑不语。太子起身走出寝宫,站在门口,频频以目示意,云儿佯装不睬。太子又走进来,靠着云儿,从背后把头从侧面探向前去,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彩儿走上前来,轻声说道:“陛下病重,太子如此嘻戏,有失礼仪,”“龙凤之戏,正是呈祥,祈祥免灾,何为不礼?”太子侧过头去对彩儿说。见她肌肤如凝脂,暗透桃花色,顺口说了一句:“姐姐多照待些,我与她少去一会儿,罢了,再来换你!”
  太阳已近中午,晴空如洗,几朵白云随意地在无垠的天空中游荡。群山起伏,碧草相连,几队燕雀,从头顶上飞过。看着这明媚的春色,却牵动着刘瑾的满腹心事。
  “刘公公今日就如掉了魂,玩打仗也没意思。”
  “我是替陛下担忧,不知陛下龙体如何?”刘瑾说道。
  刘瑾的话使太子想起那两个美人,多日不见,此时想起,觉得分外动心。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来叫道:“启程回宫,我要去拜见皇上。”太子快步向马匹走去,那年青的身体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虚幻,刘瑾看着他的背影,露出阴险的笑容。
  宁王朱宸濠给孝宗送上两个美人,要她们以色欲诱惑皇帝和太子,如果此计不成,便要她们听张福的命令,伺机下毒。
  那孝宗虽然病倒,但也没病死;太子虽然被诱惑,也没有丧命。
  张福趁洒扫之际已给二美传过暗号,却迟迟不见她们下手用毒。张福心中便不安起来。如若二美泄露机关,他张福的脑袋便要搬家,宁王的计划便会破产。越想越是不安,便把音信传到南昌,宁王接到信后,大骂二美荡妇,派出手下一名高手杨尘赴京。
  杨尘换上衣服被张福领入宫中之后,便住在张福的房中。
  张福在太监中虽然职务不高,却也管着几十号人,自己住个单间。这几天,他出门之前总是把门锁上,晚上从膳房弄些吃的回房间,插上门,灭了灯,和杨尘叙话。他自己画了一幅皇宫草图,要杨尘白日熟悉默记。今日,他见到太子又入皇上寝室问疾,便觉得机会难得,早早就歇了班,匆匆回到住处,与杨尘策划杀皇上与太子之事。
  “太子今日已入皇上寝宫,三更便可行事。”
  “住了这几日,真把我闷坏了,终于盼来了机会。”
  “此一去,一箭双雕,他父子二人立等绝命。事成之后,我在东门等你,记住,要干净利落,少些声息。寝宫中有双重侍卫,需不惊动他们才好。如若事败,迅速脱身,不然便来不及了。”
  “如若二美也在一旁,如何处置?”
  “一起干掉,以免留下后患。”
  杨尘又穿上宦官的衣服,用了易容术,把赤面遮掩起来,匕首储于袖内,收拾停当,便上床盘腿打坐,专待三更之时。
  太子入宫问病,刘瑾此次紧随身旁。太子瞧了他一眼,似有不满,可见他满脸悲哀之色,样子很是虔诚,也就不忍心撵他回去,就带着他进了皇帝寝宫。
  皇上还和以往一样,时尔昏迷,时尔清醒,太子的心根本就不在父亲身上,体恤问侯,也只是做做样子,一双眼睛不断地在二美身上瞟来瞟去。
  云儿和彩儿见了太子,自然是心中喜悦非常。她们二人自入宫以来,除了和皇上游戏与床笫之间,便是与太子私狎。和像太子这样的少年人做事,在她们还是第一次,均被其少年俊朗的相貌所吸引。太子的冲动、好胜在她们看来很是逗人。皇上一病数月,太子又好长时间不来,二美均是淫毒已深的女人,如何能忍受得了,眼巴巴地盼着太子,却还真把他盼来了,只是碍于刘瑾,三人不能做在一处。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太子在屋内走来走去。云儿彩儿已入偏室,临行前朝太子哀怨地看一眼,相继入去。太子心中的火气越聚越烈,他真想高声喝斥,让刘瑾滚开。守在一旁的太医朝刘瑾使眼色。太子刚要张口斥骂,只听坐在旁边,一直持着皇上一只手的刘瑾说道:“太子可随意休息,有我在此替你守护皇上,你尽可放心。”
  太医又朝太子挤着眼,打着手势。太子闻言,一腔怒火,化为满腔欢喜,见太医的模样,心知刘瑾已知道了他的秘密并不阻拦,还代行孝悌之礼,心中万分感激,便走近刘瑾朝他拜了拜,匆匆入内。
  太子一走,刘瑾便抬起头来,阴险的目光四处观望。太医见他目露杀机,心中便如揣着一只小鹿砰砰地跳个不停。皇上已经睡着了,气息如丝。那丝,似乎看得见,摸得着,只需用手轻轻一卡,细微的喘熄之声便会消失。刘瑾盯着太医,盯得他浑身寒冷,不住地颤唞,他似乎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一切,却又无力阻止。
  “他,他,已没,没有多少时日可熬。”太医颤声说,似是为皇上求情,又似乎是诅咒。◎本◎作◎品◎由◎◎網◎提◎供◎下◎載◎與◎在◎線◎閱◎讀◎
  “他反正是要死了?”刘瑾一个字一顿地说。
  “是,是的。”
  “那么,不如让他现在就死。动手吧。”
  “我,我不行,不敢。”
  “那好,我就替你把这件事做了。”刘瑾朝皇上伏下`身去,把被子往上拉,罩住了皇上的脸,他似乎看到皇上此时突然睁开眼睛,惊诧地望着他,他扭过头去,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被子。皇上在被下扭动,如一条旱地的泥鳅,可是他远没有泥鳅那样强的生命力,扭动了几下,便静静地躺在那里,空气中那细若游丝的喘熄声消失了。刘瑾撒开手,太医吓得脸色惨白,张着嘴出气,慌慌地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却被刘瑾一把攥住拖了回来,硬按在凳子上坐好。刘瑾瞪着血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皇上是自己断气的,是吧?”太医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使劲地点头。
  太子入了侧室,见那二美早已躺在床上,掀开被子一看,赤摞两条美人鱼,皓体呈露,弱骨丰迹太子扑上床来,两个时辰方才罢手。云儿唤来婢女,端来一盆热汤,为他们擦洗。
  婢女低眉垂目,似是不受诱惑,司空见惯。云儿、彩儿还好,只有那太子被婢女一擦弄,便又跳将起来,把个婢女按在那里,一盆热汤洒了一地。云儿、彩儿半倚在床上,笑着看他们做戏。
  那婢女羞得满面通红,行罢事,急急起身穿好衣服便要退下去,却被太子拉住了手,说道:“何必急急而去,如今你也是我的了。”就把她抱上床,四个人在床上说笑打闹。太子突然灵机一动说:“咱们都轮流做太子如何?”
  “怎么个做法?”彩儿问。
  “除了扮太子的,其他的人都扮作太子的小妾。”
  “男扮女装?”云儿说。
  “女扮男装。”太子答。
  四人又大笑。云儿朝大家摆手,示意小声些。于是,先由彩儿扮太子,头戴束发冠,身穿紫龙袍,腰束玉带。太子身穿裙服,把头披散在肩上。彩儿腰肢似柳,气味如兰,颜色如花,这么一打扮,柔中有刚,刚中有柔,又娇又浚太子迈着大步走上前去,把她抱住,便要亲嘴,却被彩儿玉手拦住:“看你,秀发披肩,却大步如杈,哪有半点女子气味。我现在是太子,你是彩儿,该我亲你才是。”
  太子佯装扭妮之态,却掩不住那股野性,惹得彩儿云儿和那婢女笑弯了腰。
  三更鼓响。一条黑影如飞箭一般直奔寝宫而来。宫门口的侍卫持枪带刀,走过来,步过去。杨尘在黑暗的掩护下,几步跳上台阶,抽出匕首,便去撬窗,刚撬了一半,侍卫又走了过来,杨尘飞身跳下台阶,蹲在黑影里。如是者三,窗户被撬开了,探头向里一看,昏暗暗的厅廓中没有一人。便翻跃进去,用帷帘半遮住身子。忽听得耳边传来说笑声,他循声走去,用匕首把那房门撬开一道缝,向里面观望,只见太子背对他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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