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文老档》作者:[清]额尔德尼+噶盖+库尔缠_第7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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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记之。”

蒙古斋赛贝勒之名【原档残缺】人,携二十八口、牛二头、车二辆,逃来十方寺。

初九日,每牛录遣五人前往增援量粮之人。并致书该处曰:“奉汗谕,着仍照前之行文日夜加速办理,事竣即来告之。务加妥慎行事。”

是日,汗曰:“命驻东京城之每牛录五十名披甲将其马匹牵来,挨次与铁匠、银匠之马匹,拴於此处。”

连山关之汉人男丁四十人、妇女二十人,牵马十八匹、牛五头、骡四头、驴二头叛逃,被多璧叔牛录之窝赫德代子拿获,并遣二人来告。

初十日,增派戍守之兵,栋鄂额驸往驻海州,达柱虎往驻耀州,毛巴里往驻牛庄。临行时汗曰:“务谨谨小心。好生看守对高平、右屯卫方向之火药库②。傥见彼处兵少,则令步兵伏於这边,率全部马兵,向步兵处【原档残缺】回击之:傥兵众【原档残缺】不可出。至於驻堆子之人,当将窝铺【原档残缺】堵严,於内点火居住,不使外面看见火光【原档残缺】”

达尔汉侍卫,原乃路人之子,幼时被汗收养为子。因其能言善谋,奉为五大臣内之贵臣。晚年心变,以悖逆而降之。不久卒,时年四十八岁。

十一日,恩格德尔额驸之妻格格置三十桌,杀牛一头、羊一只,汗与大福晋前往格格家赴宴。汗之躬亲赴宴,乃念格格去异国受难而回死而复苏,如同被掠於敌而复得回者,故汗亲往欢会之。

分辨众官,书其官名於绿头牌上,观时,阿布泰舅舅执达尔汉侍卫之牌文问曰:“其旗伞已移其子珲塔名下,此文如何处之?”汗曰:“不可谓之侍卫阿哥有功,其功已被其自毁矣。何

谓小过?如同徵赋,挨次夺取诸小弟之财物者,乃大过矣。至於往十三山,一闻有蒙古人,即弃地而回,并自称身不当政,与我何干?因此,众贝勒诸弟皆嫌之,然为父我既已养育之,则不能绝其爱。”故罢其一等总兵官,授其子珲塔以一等副将之职。

①原转抄本签注:谨查该段最後一句为太宗皇帝年间所补。

②原转抄本签注:谨查tuwai kude盖指装火药之器皿。(本书译作“火药库”)

第六十一册 天命九年正月至六月

往取恩格德尔额驸户口之大贝勒、阿敏贝勒、莽古尔泰贝勒、四贝勒、阿巴泰台吉、德格类台吉、阿济格台吉、斋桑古台吉、济尔哈朗台吉、多铎台吉、岳托台吉,初九日於恩格德尔额驸驻地过夜,初十日携户口启程。额驸之弟莽古尔岱同来。巴珲、拜噶勒已连夜前往先遣之巴拜处打探消息。十二日,米赛,孟格图、伯格依、戴珠虎来报额驸之子小囊努克,已去其祖父达尔汉巴图鲁处之消息。

十二日,汗曰:“前往量粮之诸大臣,尔等於量上一屯之粮时,即遣人去下一屯,命将所有粮食出窖置之,如此则一至即称窖外之粮易也。若不预先派人令将粮食出窖,待量粮之人到後方令出窖,则何时量完?当预先询问有粮无粮,有粮即令取出称量,勿加执之;凡不出报而谎骗之人,则与无粮之人一并执之。不分昼夜,速行完竣。”

是日,汗曰:“往古城、都尔鼻割草之人,皆遣回来。随往之兵丁,俟土河之人完竣後,尾随归来,各回驻地。”是日,汗日:“前往达岱塔及十方寺二处割草之人,皆令回来,兵丁亦皆返回,各回驻地。”是日,汗曰:“着巴达、图黑以及与尔等一起之八十人速搭窝棚窝棚内可点火,窝棚口向此方。事竣与众贝勒同归。”

十二日,种棉者与看守果木之人不足,则不足之。无粮者,按前文办理,粮多者,造具清册徵收之。傥粮多者欲赡养其亲戚,则相应给之。有粮者将其妇孺送入界内,仅以男丁运粮,并令所往兵丁驻守之。为恐劫粮,特晓谕无粮者:“命将尔等执之,拨给有粮米者赡养之。”即行捆缚拘留,以待此地之消息。

十三日,汗曰:“视无粮者为仇敌,彼等之中有我何友?尼喀里、达音珠、布兰泰,尔等函称盖州种棉养果之男丁不足三千二百人。何故只言尔等任内之事?住盖州至此,析木城至彼之所有有粮者焉有不足三千二百男丁之理乎?当令其进盖州植棉守果。”

镶蓝旗汉备御赢廷禄,送来光棍四名。由图尔格依、托赖、巴齐兰报上,汗曰:“日後有罪,则注销此功。”遂记录之。

汗曰:“巴达、图黑,着尔等将八贝勒家之捕鱼人,不论在东在西,皆於本月十五日集中於都尔鼻,以待捕鱼。汗将携众福晋前往。着卦尔察等於其捕鱼处捕之。”

十三日,致复州、盖州之蒙古书曰:“奉汗谕:着游牧於复州之蒙古及居於盖州之蒙古,留藏种子,以备本年耕种。不再发给尔等新粮无牛之人,以马、骡、驴耕之。恩格德尔额驸

之兄弟五百家已来,斋赛之蒙古五百家已来,并仍有陆续前来者。汗库之粮,将分给新来之人。尔等勿误农时。不给新粮。勿等尔蒙古之耕期,当按诸申、汉人之耕期耕种。至於不耕田之人乃欲逃回者想不可信。尔等有何差赋?当各勤於糊口之食。蒙古所辖之八备御,尔等当好生督催之。”

十四日,汗率众福晋出东京城,往迎接恩格德尔额驸,宿於浑河岸之科尔坡托。众贝勒遣满都赖游击来报:“十五日抵辽河岸。前来之蒙古有二百馀户,羊万馀只,马、牛牲畜皆肥。”遂遣满都赖偕额驸之子门都达汉往迎,并曰:“所带来之牲畜,着以瑚济、达岱塔、十方寺等地秋季所割之草喂养之。命所往之众贝勒与恩格德尔额驸、莽古尔岱及头人等相会後带来。令所往之兵丁精选马匹、遣八名额真率兵四百驻守辽河岸。”

十七日,往彰义站放围,时彰义站边外之众贝勒来见汗。於边外三里下马,架蒙古包,杀牛八头,置席八桌。筵宴时,左右诸贝勒各坐其位後,恩格德尔额驸令其弟莽古尔岱台吉░░

率诸子,引以备鞍辔之马二匹、驼一只,向汗三跪三叩。莽古尔岱台吉由跪处起,上前与汗抱见,後诸子亦次第与汗抱见。会见後,恩格德尔额驸由大贝勒陪坐,莽古尔岱台吉由四贝勒陪坐,恩格德尔额驸之子囊努克继莽古尔岱坐之,命莽古尔岱之子满珠西里、恩格德尔额驸之子门都达汉,坐於汗前侍卫等之东侧。继之,由格格率其姻妹及莽古尔岱台吉之妻并众子媳,向汗一叩,向福晋一叩。叩毕,格格陪坐於大福晋之左,继格格乃莽古尔岱台吉之妻坐之,门都达汉之妻等,坐於大福晋之右。筵宴後,赏恩格德尔、莽古尔岱各马一匹,并配以雕刻鞍辔。为额驸等食用,赏牛十头、酒十瓶。是晚,进彰义站城住宿。赏恩格德尔额驸服汗之貂皮披领银鼠皮袄,赏莽古尔岱服四贝勒之貂皮披领银鼠皮袄。赏囊努克、满珠西里门都达汉等猞猁皮子各一件。十九日,途中杀三牛筵归,遂进东京城。令莽古尔岱夫妇入汗家,赐饭。二十日,汗出视察房屋,赐给住房。赐给额驸,莽古尔岱及其从者城内房四十间。

二十日,布三总兵官去海州,更换栋鄂额驸。

二十日,每旗遣十五名大臣赴量粮处,命其尽行办完。且遗书曰:“奉汗谕:着将有粮人之男丁数、人口数、粮数,造册报来。其粮食由量主看守。迁来之户,给以诸申之粮。令诸申往取其粮食之。被杀人之粮,乃仓粮也。将其粮数,另造册报来。由守粮之主一并守之。被杀人之财产、牲畜及什物,皆造册带来。勿解取被杀人妇孺所服之衣,无论其好坏,仍服原衣带来。一口有五斗粮者,即列有粮人之数内;一口有四斗粮者,若有牛驴,则列入有粮人之数内;若无牛驴,则为无粮之人。”

二十一日,缪希浑、尼堪、祁充格取佟山家存纸八百八十三刀。此乃达海、图沙、龙什、爱巴里使取之。

正蓝旗达柱虎副将、哲尔格讷游击、正白旗代子游击华善戍守耀州。

二十一日酉时,娘娘宫渡口这边十五里处,有察哈尔之敖汉蒙古步行者十人,乘马者六人,来所弃屯内寻觅铜钱诸物,被我哨探发觉,报其首领後追赶之,获马四匹,杀二人。有二人入芦苇内逃走,有二人骑二马逃走杀步行者八人,生擒一人解来。经讯问,该蒙古供曰:“据闻广宁无蒙古人、汉人居住,往彼之宁远卫城住有汉人。”

为查明与诸申同居之人事下书曰:“奉汗谕:与诸申同居之汉人,一口有粮五斗者,则计入有粮人之数内,一口有粮四斗三斗者,若有牛驴,亦计入有粮人之数内,若无有牛、驴则取其户为奴。”

汗御八角殿,设大宴,赐给恩格德尔额驸莽古尔岱:金各十两,银制酒海各一个、碗各五个、碟各四个、匙各二个,以上计银各五百两,大蟒缎各一疋,次蟒缎各一疋,牛犊蟒缎各二疋,缎衣各四件,金钱蟒缎各一疋,倭缎各一疋,龙缎各一疋,金线龙缎各一疋,补缎各一疋,纺丝、绫子及各种缎子合计各五十疋,毛青布各五百疋,钉金佛头貂帽各一顶,黑貂镶棉索皮袄各一件,黑貂皮子各一件,雕刻腰带各一条,皂靴,袜各一双,雕刻鞍辔及後秋等全副各一套,插有弓箭之雕刻撒袋各一副。赐给额驸之从者:貉皮子十三件,细镶沿皮袄十三件。赐莽古尔岱之从者貉皮子十件,细镶沿皮袄十件。赐囊努克,门都之母:金三两、银五十两、蟒缎二疋、缎四疋,毛青布三十疋。赐给莽古尔岱之妻;蟒缎一疋。赐给囊努克、满珠西里金各三两,银各二百两,蟒缎各二疋,羽扇各一把,缎各五疋,毛青布各一百六十疋,貂皮帽各一顶,雕刻腰带各一条,貂镶皮袄各一件,猞猁狲皮子各一件,雕刻鞍辔各一件,插有弓箭之雕花撒袋七副,皂靴、袜各一双。赐给从者;细镶沿皮袄各二件,貉皮子各二件。赐给恩格德尔额驸、莽古尔岱者柜子各十个,竖柜各二个,碗碟各八百个。赐囊努克、满珠西里;柜子各六个,竖柜各六个,碗碟各二百个。赐给门都达汉:柜子、竖柜各二个,碗碟各一百个。赐给恩格德尔额驸之从者;柜子四人各四个,竖柜各一个;又七人柜子各二个,竖柜各一个;其馀柜子各二个赐给莽古尔岱之从者:一人柜子四个,竖柜一个;又五人柜子各二个,竖柜各一个;其馀柜子各二个。

二十一日降书曰:“奉汗谕:凡偷杀牛马者,火烧积粮、屯舍者,皆乃不耕田,无粮,不定居,流亡各处之光棍也。此等无食闻游之乞丐、光棍,一经诸申、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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